來的不是别人,正是老夫子。沒想到竟然能在少林寺見着他老人家。
老夫子懶洋洋問道,“你們商量什麽呢?說出來三叔給你們參考參考。”
“大事不妙啊三老爺,二毛老大被少林和尚給抓走了,他現在功力全失,不是那些秃驢的對手啊。”黃毛貴急切說道。
玉婵也擔憂道,“萬一少林寺真要留他做和尚怎麽辦?”
老夫子一邊樂呵呵地和寶寶玩耍,一邊慢條斯理道,“慌什麽慌,這是二毛的機緣,過不了一個月,還你一個生龍活虎的小子,三叔我還等着你們多生幾個孫子呢。”
一句話臊紅了玉婵的臉,小瑤又是希冀又是失落,默默不語,玉婵見了,忽然牽着她的手問道,“妹妹想什麽呢?”
“沒有沒有,我沒有想二毛哥哥。”小瑤頭搖的跟撥浪鼓一樣。
一句話不打自招,小瑤的臉更紅了,嗫嚅着,“對不起…沒有…不是那樣的姐姐……”
越解釋反而越着急,林玉婵歎了一口氣,小瑤對陳二毛的感情,她又怎能不知?可是一時間讓她接受小瑤與她分享自己的愛人,她也沒有那麽大度。
黃毛貴見兩人有些尴尬,聊騷老夫子道,“三老爺您怎麽也來少林寺了?不會是打算出家吧?”
“屁,三爺我身強力壯,吃嘛嘛香,就是你娃挂了,三爺還堅挺着呢。”老夫子笑罵道。
這時,慧****言敲了敲門進來了,看到老夫子有些詫異,不過依舊對玉婵她們說道。
“阿彌陀佛,快要天黑了,要關山門了,少林寺不能留宿女賓,幾位女菩薩,這個……”
“好的,我們這就下山去。
”玉婵知道陳二毛沒事後,心情也放松下來,這就打算下山去。
老夫子伸了個懶腰,說道,“下山去幹嘛,黃毛你留在這兒,玉婵你們跟我來。”
“三老爺您可别落下我啊。”黃毛貴哭喪着臉。
“一邊兒涼快去,三爺去的地方,都是女修行者,你娃去作死咩?”
慧言聽懂老夫子的話,面露驚訝,說道,“施主要去的是浮雲庵嗎?那隻是個傳說,不存在。”
“是啊,施主,浮雲庵早在民國時期就已經不見蹤影,趁着還未至夜,還是快快下山吧,貧僧願意送幾位一程。”慧明道。
老夫子嘿嘿一笑,原本想說‘你娃懂個屁’,不過還是硬生生忍住,生硬道,“佛曰不可說,不可說。”
此時的陳大少,很爽,爽到飛起。
事實上跟飛起也差不多了。
他沒想到所謂的少林寺後山,竟然是懸空的懸崖峭壁,如利劍一般,插入雲端,峭壁的下方,是根本不見底的深淵,呼呼狂風吹過,吹得人骨頭都發冷。
山峰幾乎到了垂直的九十度,比所謂的華山棧道還要陡峭數倍,奇峰異疊,怪石嶙峋,幾株老松從石崖縫隙裏冒了出來,根本就沒有道路可走。
一條深淵橫在衆人面前,下方狂風呼嘯,一眼望不到底。
和陳二毛一同前來的,除了方丈。還有所謂各個院的首座和寺監,什麽戒律院,誦經閣,武僧院……
方丈大袖飄搖,施展絕頂輕功,飛縱到對面懸崖上。
那些花甲老僧,無一不是輕功高絕之輩,嗖嗖嗖就飛縱到對面懸崖,一刻不停,向上攀爬而去,跟猿猴似的,唯有一位老和尚,托着下巴,呆立了片刻,有些局促,估計他也這高聳入雲的懸崖給難倒了。
陳二毛心頭暗爽,是不是這位大爺飛不過去,那感情好,自己一個人也不尴尬了。
哪知道那老和尚撇了陳二毛一眼,撸起袖子,咔咔咔……雙手捏爪,過來提溜着他的衣領,腳下一蹬,陳二毛就覺飛了起來,厚重沉悶的峭壁迎面貼來,吓得他連忙手足并用,死死抓緊岩石凸起,生怕掉下去了。
老和尚道了一聲,“阿彌陀佛,達摩洞在山頂,且看你造化了!”
說完自己嗖嗖嗖飛縱上去。
尼瑪,這都是些什麽人啊,我特喵的什麽時候說過要去達摩洞啊。
陳二毛孤零零貼在岩壁上,低頭向下看了一眼,這高度簡直爽爆了,雲霄飛車也不過如此。
擡頭看去,那些老僧已經變成了小點兒,幾乎攀到了雲霧裏,鬼知道這些吃素的老頭兒哪兒來這麽好的興緻。
月亮已經冒出個尖兒,天也差不多要黑了,猿啼和一些不知名的動物怪嘯聲遠遠傳來,陳二毛心中愈發焦急,若是天黑那可就更難爬上去了。
“阿彌陀佛,師弟,你眼前便是問心路,當年達摩祖師沿此路而上,開辟洞府,你且要小心了!”
方丈聲音遠遠從上面傳來。
達摩祖師何許人也?全稱菩提達摩,南天竺人,婆羅門種姓,自稱佛傳禅宗第二十八祖。南朝梁武帝時航海到廣州。梁武帝信佛。
達摩至南朝都城建業會梁武帝,面談不契,遂一葦渡江,北上北魏都城洛陽,後駐錫嵩山少林寺,面壁九年,傳衣缽于慧可。後出禹門遊化終身。東魏天平三年卒于洛濱,葬熊耳山。
他始傳禅宗,“不立文字,教外别傳,直指人心,見性成佛”,經二祖慧可,三祖僧璨、四祖道信、五祖弘忍、六祖惠能等大力弘揚,終于一花五葉,盛開秘苑,成爲華國佛教最大宗門,後人便尊達摩爲禅宗初祖,尊少林寺爲禅宗祖庭。
照這麽說,達摩祖師面壁的石洞就在山頂,可尼瑪這算個鬼的問心路,問你姥姥啊。有個毛的路,老子要是内力還在,輪得到你們這麽得瑟?
陳二毛腹诽着,摟緊岩石,向上攀爬,手剛扣緊一塊兒岩石,就聽到身旁有嘶嘶的聲音,扭頭一看,一條花斑大蟒蛇就在他頭頂吐着信子,黑洞洞眼珠子盯着他。
日,倒了八輩子血黴了。陳二毛叫苦不疊,可是根本又不敢松開手,不然分分鍾摔成一坨翔,沒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