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毛說着再度運轉真氣,這次他十分謹慎,左手出現陰冷至極的鬼火陰氣,右手表面浮現紅色炙熱真氣,兩手用力碰在一起,傳出哔哩啪啦像是水滴進油鍋的聲音,紅綠兩種怪焰交相輝映,氣勢逼人。
“我特媽真是個天才!”
陳二毛陶醉在自己的一手傑作裏,若是這力量融合成功,自己肯定還要牛叉不少。
張老家主忽然一手搭上他雙掌,陳二毛剛喊了一聲‘小心’就感覺雙掌真氣一空,悉數被張老家主剝離,在他掌心凝結出一團詭異的淡金色火焰,雖然隻有丁點兒大,可是在場兩人都感覺的到,這點兒火焰中蘊藏着怎樣恐怖的力量。
陳二毛驚的差點兒說不出話來,張老家主捏出的這一團火焰,可不就是鬼火陰氣和地脈靈火融合出的力量麽?這力量已經不再是真氣力量,而是純正的罡氣。
“您……您是怎麽做到的?”陳二毛支支吾吾問道,心裏激動可想而知。
若是自己能這麽華麗麗地融合這兩種真氣,那簡直碉堡了!
張老家主意味深長地笑道,“想學麽?”他的掌心浮現出一團高速旋轉的真氣團兒,在空氣中發出嘶嘶的摩擦聲。
螺旋真氣,原來如此,陳二毛恍然大悟,張老家主就是用螺旋真氣,将鬼火和靈火凝聚其中,融合出罡氣級别的火焰。
“若是學會老夫的螺旋真氣,别說融合兩種真氣,就是十種都不在話下。”張老家主誘惑道。
陳二毛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想嘛想嘛!”
“那你就必須入贅我張家!”張老家主說道。
“沒門兒,想也别想!”房門從外面被撞開,老夫子沖進來罵道,“你丫的不安好心呐!我護龍一脈的龍首,怎麽可能給你做上門女婿,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德行!”
張老家主聞言也不生氣,說道,“既然這樣,那你們就請回吧!”
“走就走!”老夫子拽起戀戀不舍的陳二毛頭也不回就離開了。
“三叔,螺旋真氣啊,真心刁刁的!你會不會?”陳二毛雙眼帶着小星星,這門真氣對他太重要了,僅僅融合了鬼火陰氣和地脈靈火就這麽厲害,萬一把龍脈罡氣也融合進去……那豈不是要吊炸天了。
“老子會個幾把,”老夫子不爽罵罵咧咧,不過還是正色道,“普天之下,我也就知道一個張寒生的螺旋真氣最爲精深。”
“張寒生?就是張老家主麽?”
“當然是他,噓别讓他聽見,不然揍你一頓!”老夫子忙止住了話頭。
“等等——”
他倆才走了十來步,身後就傳來張老家主的喊聲。
老夫子轉過身,沒好氣問道,“還想幹啥?”
張老家主眼臉微眯,說道,“若是入贅不可,老夫還有一策,日後他倆生的第一個孩子必須跟我張家姓,你意下如何?”
“你娃覺得咋樣兒?”老夫子又問陳二毛。
“我和小瑤事兒還遠着呢!”陳二毛嘟囔,他和玉婵、小瑤兩女之間,情感問題一直沒有處理好,現在說生孩子簡直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哪知道老夫子大聲回複,“哦了,那就這麽定了!”
“擦,我還沒同意呢好不好?”陳二毛郁悶。
老夫子給他腦門兒上一巴掌,“你娃榆木腦袋,先學了再說!”
兩方皆大歡喜,張老家主聽到陳二毛答應這事,老臉都笑出花兒了,越看陳二毛越覺得順眼,比起老二收的義子張寶紅不知道強到哪裏去了。
“哈哈哈,我張家後繼有人了!”張老家主有些失态大笑,就連老張頭都跟着抹眼淚兒,心中唏噓。
“愣着幹啥,快磕頭喊爺啊!”老夫子忽然一腳踹在懵逼的陳二毛屁股上,踹的他一個趔趄,以一個十分難看的狗啃泥動作撲在地上。
“乖孫兒不必行此大禮!”張老家主忙出聲道。
“我特媽還能說什麽……”
“所謂螺旋真氣,因他之進退緩急而以吾素練之精神,臨之是無形之權衡也。以無形之權衡有形之迹象,宜輕宜重而以兩手斟酌,适得其當思維妙手也,二毛你可聽懂了?”
張老家主一臉威嚴地問道。
陳二毛臉上挂着大寫的懵逼,他最受不了别人講這些虛頭巴腦的拽文,每次看到電影電視裏演的:某吊絲男誤入山洞,撿到一本連當今大學教授都讀不懂的狗屁古文書,念了兩段就神清氣爽打通任督二脈,修出紫府元嬰之類的鬼劇情,他就想砸電視。
張老家主念的口訣,他自然是一個字兒都沒明白啥意思,這個時候他忽然想起歐陽蕭峰那個老學究了,‘說起來這兩天自己沒去顔回學宮,老頭兒會不會氣死了,這可不賴我,歐陽小生也沒來找我啊……’
陳二毛正胡思亂想着,就看到張老家主一隻手舉在他面前,“好好感受老夫力量的變化!”
他的掌心有一灘水漬,張老家主忽然發力,五指彎曲形成一個穹窿,那穹窿中真氣呼嘯縱橫,極飛快地旋轉起來,形成一道真氣漩渦,漩渦最中間一滴水珠安靜地滞留在空中。
真氣漩渦越轉越小,最後隻剩下那滴水珠,安靜地躺在張老家主的掌心。
陳二毛忍不住用手觸摸,‘嘶’的一聲,指尖出現一道血痕,緊接着水珠突然爆裂,一團真氣漩渦呼嘯變大。
陳二毛眼睛都直了,像是感覺到了什麽,又像是一無所獲。
“你就留在這裏慢慢體會吧!”張老家主高深莫測地拍拍他肩膀出去了。
真氣漩渦越轉越小,最後隻剩下那滴水珠,安靜地躺在張老家主的掌心。
陳二毛忍不住用手觸摸,‘嘶’的一聲,指尖出現一道血痕,緊接着水珠突然爆裂,一團真氣漩渦呼嘯變大。
陳二毛眼睛都直了,像是感覺到了什麽,又像是一無所獲。
“你就留在這裏慢慢體會吧!”張老家主高深莫測地拍拍他肩膀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