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毛一言不發,成王敗寇還有什麽好說的!
再度回到山頂暫住處,閑風真人也不佯裝作态,直接從懷裏掏出一枚小瓷瓶,掀開木塞,将裏面藥丸捏碎混合在采來的草藥裏搗碎。
“那是什麽藥?”陳二毛問。
“十香軟筋散!服後筋脈無力,若是強行沖脈會導緻半身不遂,你可以試試”閑風真人很粗暴地捏着他下巴,将草藥一股腦灌進去,不僅如此,還搓了一根樹藤将他捆的結結實實。
“休想在貧道面前耍什麽花樣。”
“唉——”陳二毛歎息一聲,錯失良機,再想逃跑那就難上加難了,不知道老王他們有沒有察覺,派人來拯救他。
海市,國安局基地内,老王滿頭大汗坐在辦公室内,在他對面老夫子翹着二郎腿,問道。
“老實交代,你娃是不是已經把陳二毛宰了領賞金?”
老王苦笑,“開玩笑,我哪兒敢呐?”
老夫子湊近,小聲說道,“你娃蒙誰呢?那可是一億多美金呐,快快分老子一半兒,好歹他也是我侄兒,你娃别想獨吞了。”
老王一腦門兒黑線,解釋道,“我特媽怎麽可能賣了他。”
“那這小子到哪兒去了?都失蹤一個多星期了?”老夫子嘀嘀咕咕,覺得這事兒實在有些蹊跷。
老王同樣疑惑不已,按理說他不可能撇下玉婵寶寶她們一走了之,況且外面到處都是想殺他領賞金的殺手。
‘到底去了哪兒?’老王焦躁地思來想去……
“唔……唔……好爽……再來點兒熱水……”
此時的陳二毛赫然泡在一個大木桶裏,熱氣騰騰,水裏扔滿了各種草藥,閑風真人還在不停地往裏面加料。
昨天下午,閑風真人終于帶着他走出了十萬大山,在一家簡陋的鄉村招待所住了下來,老家夥風塵仆仆,不顧自己享受,先買來一個大木桶,燒水,加草藥,将陳二毛扔了進去泡起來。
生活就想強殲,如果你反抗不了,就隻有享受了。
陳二毛此時正在放松享受,樂的看閑風真人忙成狗,一邊燒水換藥,一邊給他摸骨。
最近幾日,老家夥高興勁兒就别提了,就是連傻子都能感覺出來了。
“快點兒啊,趕緊地,老子水都涼了!”陳二毛撈起一蓬水揚在閑風真人臉上。
“你……小輩,莫要以爲貧道不敢殺你!”閑風真人雙目蘊火,拳頭捏的咯吱作響。
“有種你就來啊,老子要是怕了就不是你爹!”陳二毛渾然不把他的威脅放在眼裏,他算是看出來了,閑風真人根本不敢将他怎樣,或者說是不敢把他這具身體怎樣。
老家夥這段日子來,又是草藥熏蒸,又是蛇血蛇膽送服,熬煉筋骨,定然不是想把陳二毛打造成什麽一流高手,兩人之間恨意綿綿,閑風真人沒好心到這種地步。
那答案就不言而喻,閑風真人應該是惦記他的這具身體,想要煉成分身或者奪舍之類,陳二毛雖然隻在玄幻小說裏聽過奪舍什麽的,不過閑風真人的迹象太明顯太不掩飾,陳二毛還要猜不出來,那他可就真是***了。
爲此,他還故意試探過閑風真人,某次下山時故意摔倒,滾到懸崖邊兒,哪知道閑風真人緊張的快瘋了,硬是飛奔而至救了他,爲此自己被連累掉了下去不慎摔斷了兩顆門牙,咳咳,其實那也是陳二毛故意算計,最危急時刻踹了他一腳,閑風才失去平衡掉了下去。
令陳二毛萬分驚訝的是,老牛鼻子爬上來之後,竟然沒有責怪陳二毛,反而詳詳細細檢查他的身體狀況。
卧槽,真邪門兒——
“老貨,有别瞎bb,過來殺了我啊!”陳二毛又是一蓬水揚到閑風臉上。
老家夥臉色鐵青,終究化作一聲冷哼,“再讓你嚣張一段日子!”
說罷氣呼呼推門出去,陳二毛趾高氣昂的神情一下變得無比頹廢,心裏惴惴不安。
完了完了,這老逼已經按耐不住了,過不了幾天,他應該就會下毒手了,糟糕,咋辦捏?
陳二毛急的快瘋了,如今他每日服用‘十香軟筋散’身體軟弱無力,提不起一絲真氣,就是想跑都跑不了多遠。
真糾結着,忽然電話響了。
陳二毛扭頭一看,是床頭的内部線路電話。通常這種小招待所裏,内部線路電話嘛……你懂的!
陳二毛從澡盆子裏跳出來,雖然身子無力,不過平常不費力的一些動作還是可以完成。
電話接起來,就聽到裏頭一個甜到發膩的中年婦女聲音。
“喂,帥哥兒,來玩玩呗?”
陳二毛不知道閑風真人有沒有走遠,猶豫道,“嗯,這個,不好辦吧!我爹看的緊!”
他們住進來的時候,閑風真人自稱是他父親。
“哎喲喲,你爹管的可真寬,放心吧,他剛才已經走遠了,要不咱咋可能給你打電話捏?”婦女說道。
陳二毛敏銳地發現這是一個逃走的好機會,一面繼續跟中年婦女說道,“你們有人盯梢兒麽?安不安全?”
“瞧把你吓得,咱這地界兒,絕對安全!”中年婦女信誓旦旦地說道。
“那還等啥,快上來啊!”陳二毛猴急道。
挂了電話,前後腳的功夫,一名婦女就出現在房間裏,這婦女有一米七五左右,皮膚黝黑賽過非洲大媽,籃球胸,水桶腰,嘴唇很厚,一咧嘴就是滿嘴大黃牙,臃腫的身材快要把碎花裙繃破,實在沒有一點兒美感,有些像非洲大猩猩。
中年婦女一進來,看到屋子裏的澡盆子誇張叫道,“嗷呦,大兄弟你還喜歡這個調調兒嘛!”
說着已經開始脫她的碎花裙,看樣子竟然想和陳二毛一起洗個鴛鴦浴,那畫面實在不敢想象。
“停……阿姨打住……有事兒好商量!”陳二毛忙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