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不錯,不錯。
隻是‘比卡丘’這個名字實在有些惡搞呀。
不管怎樣,有了夢魇獸,黑傑克的實力就将恢複到巅峰狀态,要知道最初他可是連九五局泰利都敢過招的人,後來夢魇獸被滅之後,便淪爲了二流貨色,幫着黃毛幫對付一些不開眼的世俗高手。
如今重新恢複,自然是極好的。
吃過飯後,陳二毛便告訴老夫子他這幾日發生的事情。包括在西郊療養院碰到劉大先生,并且得傳詠春精髓。
老夫子聽完,驚訝問道,“可是民國最後一任武狀元劉春來?”
“耶?三叔你認識他?”
老夫子搖搖頭,“劉大先生當年一手詠春斷打,威震天下,可惜呀可惜,一戰潰敗,境界跌落,不然早已屹立巅峰了。”
陳二毛跟着歎息一聲,又和三叔說起老張頭留字條一事,小心四大家族,究竟是個什麽意思?
老夫子沉吟了一下說道,“事實上,四大家族先祖,也是護龍一脈。”
這個結果并不會讓陳二毛有多意外,他老早就有過懷疑,四家先祖守着龍鱗令牌和龍脈殘圖,定然和護龍一脈脫不得關系。
老夫子從懷裏掏出上次搶自王家主王逆眉的龍鱗令牌說道,“這令牌中,蘊藏着龍脈罡氣的力量,和你體内圖騰之力如出一轍,四大家族以爲,這令牌是控制四家先祖篆養殺手組織的信物,其實它還是一枚鑰匙,一枚打開龍窟的鑰匙。”
“龍窟?”陳二毛震驚了。“三叔,真的有龍窟嗎?”
老夫子點頭道,“京城皇宮地下鎮守的龍脈,不過是曆朝曆代,争奪的一分氣運,真正的祖龍脈,遊走天地鍾秀山川,早已産生了靈智。龍鱗令牌,就是打開祖龍脈龍窟的鑰匙。”
如今鑰匙落到了老夫子手裏,陳二毛甚至想象的到王逆眉會如何氣急敗壞。
忽然,這個時候敲門聲起,黃毛貴喊到,“老大,樓下有個叫歐陽小生的人找你。”
“呃,他怎麽來了?”陳二毛差點兒把這貨給忘了。
陳二毛下樓,就看到歐陽小生焦急地等在門口。
“你怎麽找來了?”陳二毛問。
“你是不是忘了?今兒個要去我爺爺那兒上課。”歐陽小生提醒道。
“呃……上課……”陳二毛歎了口氣,這可是劉大先生安排的,走吧走吧。
顔回學宮,就在郊區村落裏,田地阡陌,麥浪滾滾,頗有一番歸田園居的悠然自得。
遠處一座小山叫做梧桐山,取的是‘栽下梧桐樹,自有鳳凰來’的寓意。
山上籬笆圍着一排竹樓草堂,那裏就是顔回學宮的所在。
籬笆外不少家長交頭接耳,陳二毛别别扭扭挪到學宮外,探頭探腦,歐陽小生先一步進去探情況了。
“大兄弟,你也送孩子來上私塾?”邊兒上一挺自來熟的大姐湊過來攀談。
“送……孩子……”陳二毛臉色頗爲古怪。
“嗯啊,現在競争多激烈,不能讓娃娃輸在起跑線上,你說是吧?”大姐接着絮絮叨叨。
“呃,好像是這樣……”
“大姐說的沒錯吧,你孩子多大了?”
“還不太……清楚……”陳二毛暴汗。
“瞎,你這咋做父親的,太粗心大意了吧?”大姐不滿。
“二毛哥快進來。”歐陽小生在裏面招手,陳二毛跟看到救星一般,忙不疊跟着進去。
“小生,我後悔了,能不能不去上課?”陳二毛有些退縮。
“别啊,你要是不去,就我一人,我爺爺又要打斷我的腿了。”歐陽小生說道。
“這好辦,我先打斷你的腿不就結了。”
陳二毛剛說完,腦袋上就重重挨了一戒尺,怒氣沖沖扭頭就要開罵,看清楚來人,氣勢一下萎靡了。
“歐陽老爺,呵,真巧啊。”陳二毛違心道。
老爺子歐陽蕭峰一身文士長衫,身材單薄消瘦,雖然垂垂遲暮,可是精神矍铄,他鼻子裏重重哼了一聲,訓斥道,“今日上課爲何遲到?”
“呃……”陳二毛眼珠子一轉,指着歐陽小生道,“這傻子拉稀了,我也沒辦法。”
“二毛哥你要不要臉?”歐陽小生叫屈,陳二毛狠狠瞪他一眼,讓他把所有話又咽回肚子裏。
歐陽蕭峰哼了一聲道,“三春花事好,?爲學須及早。莫要負了歲月,随我進去吧。”
老爺子當先一步,推開草堂門,刷地,裏面齊刷刷一屋子小豆芽都站了起來,“先—生—好!”
陳二毛傻眼了,愣了還沒兩分鍾,歐陽蕭峰就上了講台,“你二人下去坐吧。”
這越混越回去了,老子半年前在國立大學卧底高材生,現在尼瑪又混到學前班。
正嘀咕着,老爺子開始講課了。
“諸位學生,今日我們學習,漢字。”
陳二毛郁悶了,‘漢字…嗬嗬嗬…’
像是猜到陳二毛的不屑一顧,歐陽蕭峰沉聲道。
“文字,人類進步的第一标志。任何科學,技能,文化,傳統都完全依賴的文字的這個載體。
一個民族的文字,傳承斷了,那麽這個民族就消失了。創造楔形文字的兩河文明,埃及文明,古印度文明,傳承都斷了。他們的民族那還找得到。
唯一留世的中華文明爲什麽一直存在。那就是我們的文字一直存在,通過陶器,甲骨,金鼎,帛書,竹木簡,直到紙張。一直延綿的存在……”
老爺子不愧爲書香門第,一番話說出來相當蠱惑人心,陳二毛也打起精神抓起桌上的毛筆跟着一幫小豆丁書寫漢字,令他驚訝無比的是,這些豆丁一筆一劃有模有樣,毛筆端上擺着一枚麻錢穩穩當當。
“卧槽,牛比啊。”陳二毛有樣學樣,可是連一撇都劃不出來,麻錢就掉了,更令他别扭無比的是,歐陽老爺子已經緩緩走下來,到他身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