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乃是月老加持情咒的姻緣線,被姻緣線拴住的兩人,相互間定然會産生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接下來就是看好戲的時候了。
徐德亮忽然間一個哆嗦,情不自禁身子就靠近了馬冒泡,聲音軟軟道,“冒泡,我咋感覺有點兒冷捏?”
馬冒泡不知爲何,忽然覺的徐德亮聲音傳入耳中無比溫暖,就像聽到情人般深情呢喃,甚至覺的他鼻子上一顆不起眼的豬腦痣看上去都順眼了許多,忍不住生出一股呵護愛憐之心,和顔悅色對徐德亮說道,“亮弟無妨,許是你這幾日舟車勞累,感了風寒,你我二人這就下山回京交任務吧。”
“冒泡哥,還是你對我好,真想就這樣一直和你在一起……”徐德亮眼睛眨啊眨,硬是擠出一副嬌羞的模樣。
陳二毛快要吐了,林玉婵也快吐了,老王和他的手下黑衣人都要吐了,這麽惡心膩味的場面竟然有人做的出來,而且還是九五局的人。
月老的情咒實在太恐怖,硬生生把這倆家夥從直掰彎。
“冒泡哥……”
“德亮弟……”
兩人情意濃濃手牽着手,深情注視對方,陳二毛實在看不過眼,大吼一聲,“媽媽的,我受不了了,兩個死變态,統統抓起來抓起來。”
馬冒泡正和徐德亮沉浸在‘濃情蜜意’當中,忽然聽到陳二毛這句話,當場一巴掌抽在最近一名國安局黑衣人臉上,冷喝道,“看你們誰敢?”
被抽中的那名黑衣人,保持了良好的職業素質,雖然氣的臉色通紅,依舊沒有做出什麽暴力舉措。
老王懷疑這兩人的怪異舉動,是陳二毛從中做了什麽手腳,不過,既然馬冒泡先出手打傷他的手下,那可就事關國安局顔面,不動手也不成了。
老王一揮手,如狼似虎的黑衣人立刻沖上來,剛開始馬冒泡和徐德亮還拳打腳踢幹翻了幾名黑衣人,可是陳二毛趁他分神空擋,突然抓起一把沙子揚進馬冒泡眼裏之後,局勢終于一面倒,這倆茅山出身的同志,精通的乃是畫符抓鬼看風水,拳腳功夫實在弱爆了,沒兩分鍾就被黑衣人一擁而上,捆成了粽子。
“你們敢……”馬冒泡話還沒說完,陳二毛又是抓起一把沙子揚了他一頭一臉,對黑衣人喊到,“帶走帶走。”
“你可真夠壞的。”林玉婵嬌嗔着掐了陳二毛一把。
“那是,男人不壞女人不愛。”陳二毛反而有些得意洋洋。
老王一臉愁容走過來,說道,“現在該怎麽辦?”
事已至此,他沒有多少埋怨陳二毛的意思,說起來要不是陳二毛出手,海市此刻怕是已經蠱毒蔓延,處處恐慌了。
不過九五局這兩人實在讓人頭痛,一個處理不好,勢必又會挑起上層對弈,國安局這才重新穩定沒多久。
陳二毛憋了一肚子氣,若不是這兩個王八蛋幹擾,曼陀林邪僧怎麽可能跑掉,有這麽一個兇惡的敵人躲在暗處,無論是老王還是陳二毛都如鲠在喉。
“怎麽辦?涼拌!王家竟然請來邪僧殺我,那我也得給他個驚喜不是?”
陳二毛輕描淡寫說道,他忽然又想起來什麽,從懷裏摸出來兩枚壓的有些變形的丹藥,塞給老王,神秘兮兮說道,“既然已經抓了這倆貨,就做的徹底些,這兩枚丹藥可是我師門仙丹,你給那倆家夥喂下去,想必會有些奇妙的變化發生,記得一定要找個沒有人打擾的地方,一定要用攝像機錄下來。”
“這是什麽東西?”老王問道。
陳二毛一本正經道,“師門仙丹無可奉告,你可以叫它爲‘後悔藥’!”
“後悔藥?世上真的有後悔藥這東西?”老王實在不敢相信。
“當然時後悔藥,可以拯救他們倆脆弱的靈魂。”陳二毛信誓旦旦地說道。
意識空間裏,月老嘎嘎嘎怪笑,“王八羔子,爺爺賜給你的極品仙丹‘妖娆大白妹’和‘我愛大棒槌’什麽時候變成後悔藥了?不錯不錯,太有創意了,哈哈哈!”
邪神分身挂了之後,月老這老流氓又恢複了沒心沒肺的樣子。
此間事了,老王留在這裏善後,陳二毛也和玉婵回了中華樓,透支力量的後遺症很快就凸現出來,極度困倦襲上心頭,陳二毛回去倒頭就睡,這一睡就是整整三天三夜,還是玉婵最後搖醒他,告訴他老張頭夫婦回來了。
老張頭何許人也?小瑤的父親,也是最初收留陳二毛的房東,盡管也隻是傍水村一間破落的小閣樓。
再後來爲了感謝陳二毛墊付醫藥費,便送給他一張家族流傳的神秘殘圖,也得知了老張頭是四大家族張家嫡子的身份,後來更是牽扯出種種和龍脈有關的事情。
聽到老張頭來了,陳二毛一下子清醒過來,從床上跳起來,撸掉眼屎,順便啵兒了一口林玉婵就跑去見老張頭。
如今能夠上到中華樓三樓的除了玉婵,小瑤,寶寶,雪姬,還有老夫子外,就隻有老張頭了,這裏被陳二毛劃爲私人禁地,就連洪門華東堂傳功長老李勇,和最初的核心小弟黃毛貴上來都必須請示才行,尤其是發生樊東方那件事情之後。
老張頭如今不再是貧苦老農民的模樣,一身筆挺西裝,頭發打理的很整潔,面色也漸漸有了紅潤,坐在外面慢條斯理地喝茶,小瑤則和她媽促膝擠在一起淚眼汪汪地不知道在說着什麽。
“叔哇,你可回來啦!”陳二毛過去一屁股在老張頭身旁坐下,熱情問道。
見着陳二毛,老張頭也是很激動,捏着他結實的肩膀,點點頭不住說,“好…好…”
老張頭自從祭龍節回去之後,重新被張家家主收回族譜,既然當初偷走族内的漢奸松島一郎已死,老張頭回家也是順理成章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