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陳二毛覺的胸悶氣短,眼前一片模糊,他知道是剛才吸進去的那口毒霧在體内壓制不住了,二話不說,擠出來一絲罡氣,右手硬戳進蛇軀,挑出蛇膽吞了下去。
邪僧漠然站在那裏不動,可是妖冶女子卻憤怒了,擡手抓向陳二毛的面門,她的指甲又尖又長,跟電視裏慈禧太後似的,唯一的區别是,指甲裏都是漆黑一片,不用想都猜的到,一定塗抹了劇毒之物。
蛇膽吞下肚子,沒幾分鍾一股熱力就遊走陳二毛的全身,暖洋洋很是舒坦,行功一周天,通體舒适,先前疲憊昏沉一掃而光。
這時候妖冶女子毒爪也攻到,林玉婵忽然憤怒地喊了聲,“狐狸精死開……”
陳二毛還沒動手還擊,就看到林玉婵竟然跑出來迎上了妖冶女子。
“危險,快回來。”
陳二毛吓壞了,他知道玉婵連一天功夫都沒有學過,上去不是送死嘛,一時間亡魂皆冒,就要沖過去攔住她,可是林玉婵卻異常的靈活輕巧,一個閃身就跳開,陳二毛攔了個空,傻愣在原地。
“這是什麽個情況?”
雖然陳二毛剛才沒有刻意使用内力,可是即便如此,林玉婵又怎麽能躲的過這淩厲一爪?
妖冶女子冷笑着,迎上了玉婵,歹毒五指就劃向林玉婵嬌嫩美麗的容顔,臉上露出殘忍興奮的笑容。
陳二毛已經救援不及,大喝一聲,“你敢——”
令人驚訝的一幕出現了,就在妖冶女子一爪快要劃破玉婵粉腮時,看上去柔柔弱弱,無一絲反抗之力的林玉婵打了個響指,憑空竟然出現一個粉色的氣泡,看慢實快,飄浮過來,将妖冶女子利爪封在了裏面。
緊接着,林玉婵又氣鼓鼓喊了一聲,“小美,出來幫我打壞女人!”
她脖子裏挂着的珍珠項鏈中,忽然閃過一道光芒,一條碩大的魚尾巴從滴水珍珠裏出現,啪啪啪啪…在妖冶女子臉上一頓猛抽,剛才還看上去很********誘惑的妖冶女子,眨眼間就被魚尾抽成了臃腫醜陋的妖婆。
陳二毛這才想起,滴水珍珠裏居住着小美人魚的一縷殘魂,并且和林玉婵簽訂了某種契約,兩人感情現在好的不了。
陳二毛先前還以爲玉婵是耍女生小脾氣而已,哪想到在滴水珍珠裏小美人魚的幫助下竟然真的變厲害了。
如此一來,陳二毛憂心不在,專心緻志對付邪僧。
他撿起地上洪門棍,一步一步走到邪僧面前,棍尖微微晃動,顯然陳二毛内心的憤怒不像是表面看起來那麽麽平靜。
兩人再度對視,陳二毛冷冷注視着邪僧,并沒有急着出手。
想反,犯下如此滔天罪行的邪僧,面部沒有任何表情,雲淡風輕站在那裏,目光時不時撇一眼塔爾巴神像禁锢的兩位神仙有沒有被煉死。
陳二毛同樣順着他目光擡頭望了望,說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現在的你隻是一副空架子,中看不中用!”
邪僧眼角微不可查地抽搐了一下。
陳二毛接着慢條斯理地說道,“先前你煉出來飛頭降,生怕養蠱之術會角逐出一個兇戾殘忍不受控制的家夥。所以你爲了完美控制飛頭降,就分出來一絲分魂在裏面,可惜最後分魂還是被滅了。”
陳二毛頓了一下,上下打量了邪僧一眼,接着說道,“按理說,我到了你面前,以你的陰毒性格怎麽能不主動出擊殺我?我毀了你的人皮鼓和飛頭降,你竟然隻是瞪着我不敢動手,這真是奇怪的事情,唯一合理的解釋——就是你的分魂應該在塔爾巴神像裏鎮壓神魂,而你的真身應該沒剩下多少力量了吧?”
聽到陳二毛這麽一番話,邪僧的眼神終于有些變化了,雙手結印,嘴裏念叨了幾句奇怪的咒語。
猛然間陳二毛就感覺到塔爾巴神像一隻手驟然變大變長,像是如來佛祖的手掌一樣扣下來,就要把他收進去,像是對付衰神和月老一樣。
陳二毛早就抵擋着他的一舉一動,腳下蓬萊步施展,遊走到遠處,眉頭皺成了川字。
他猜的果然沒錯,問題是邪僧精明的很,此刻竟然盤腿坐到了塔爾巴神像下方,這樣一來,就處在神像保護下,有了這麽個大殺器,隻要盡快磨滅了那兩個神魂,就可以抽出手來,專心緻志地對付陳二毛了。
陳大少自然看出來他的意圖,試攻了兩回都無可奈何,邪僧手印一變,塔爾巴不是出手就是眼睛紅芒射過來,讓他忙不疊又跳開。
“二毛你看,我赢了…”忽然遠處林玉婵欣喜的叫嚷聲将他目光吸引過去。
妖冶女子已經被她制度,躺在地上,臉頰紅紅,腫的像饅頭一樣,身子被兩捆海帶纏的結結實實,腳上也夾着兩枚大号的扇貝,清一色海底出品。
‘這小美人魚也不是個簡單的貨色啊。’陳二毛心裏想着,對邪僧說道,“拿人交換,如何?”
神像下邪僧看到妖冶女子被抓,眼神根本沒有流露出任何緊張的情緒。
他隻是對着妖冶女子說了一長串咒文,陳二毛和林玉婵就看到,妖冶女子掙紮了幾下,忽然腦袋癟下來,從裏頭爬出來一隻屍鼈蟲,飛起來沖向陳二毛。
林玉婵臉色變得慘白,這一幕實在太令人驚悚了,隻是那屍鼈蟲剛飛起來,滴水珍珠裏同樣飛出來一隻貝殼兒,就将它關了起來,小美人魚氣咻咻的聲音傳出來,“真惡心真惡心,沒人性,真惡心……”
陳二毛發現自己真的太小看邪僧了。
“爺們兒,我服你了,連自己手下都能毫不留情下手,你厲害!”
邪僧笑了,像是很得意,“你錯了,他她是我的弟子……”
“弟子?”陳二毛翻了個白眼,罵了一句,“卧槽你麻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