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秃子爺吼吼一笑,說道,“過來背着我!”
“诶?”陳二毛一千一萬個不樂意,讓衰神附體那可就慘了。
可是月老卻在一旁說道,“衰神隻有趴在人背上才能施展最大法力,你小子錯過這個村兒,可就沒這個店兒了!”
二秃子爺也是一臉傲嬌的模樣。
陳二毛再撐不下去,隻得認命,二秃子爺嘎嘎怪笑,“表害怕,表緊張,二爺不會讓你倒血黴。”
這老貨跳上身,陳二毛差點兒坐倒,簡直感覺自己背了一座大山,胸悶氣短,一股令他極度厭惡的灰氣纏繞全身,那些到處亂飛的革蟲也感覺到了這股力量,都紛紛避開。
“卧槽,你怎麽這麽重?”陳二毛踉跄穩住腳步,抱怨道。
“沒聽過一句話麽?能量越大,責任越大,重量就越大!”二秃子爺振振有詞。
“現在有個好消息,還有個壞消息,你先要聽哪個?”
陳二毛翻白眼,怎麽尼瑪都來這一招。
“說壞消息吧先!”陳二毛這次學精明了。
“壞消息是二爺也不會解降頭術!”二秃子爺很光棍兒地說道。
“不會解?卧槽,不會解你還上我背幹嘛,玩兒我呢是不?”陳二毛快要氣死了,不過人家可是衰神哎,你能咋整?
陳二毛隻好有氣無力問道,“那好消息又是什麽?”
“好消息就是二爺能直接吃了它們!”
“那還等個屁,整啊,别給我留面子!”陳二毛吼道。
二秃子又慢條斯理說道,“可是好消息之後還有一個壞消息。”
“你特麽有完沒完?能不能一氣兒說完,别那麽多廢話!”陳二毛真的快要暴走了。
“壞消息就是二爺一發功,身上‘晦氣’就比較多些,對你有些影響!”
“有啥影響?”陳二毛問道。
“也沒啥大不了的,就是喝涼水都塞牙縫,穿道袍都遇見鬼,走路也能摔倒,撒尿都能尿褲子上,出門不是被車撞就是鳥屎拉在頭上,除此之外也沒啥大不了的!”二秃子爺不好意思說道。
陳二毛心裏一萬多隻草泥馬狂奔而過,此刻任何言語都是蒼白的。
衰神二秃子說完就開始施展法力,陳二毛覺的身子驟然變重,快要把他壓跪倒。緊接着他背上趴着的二秃子爺變大了數倍,尤其是腦袋簡直跟熱氣球一樣膨脹起來,嘴巴裂開,就像個漏風的破口袋。
二秃子大嘴一吸,憑空出現強大的吸力,扯的陳二毛頭皮都生疼,密密麻麻的變異革蟲都被破口袋大嘴狂吸而入,像是飛蛾撲火一般,聲勢極爲駭人。
衰神嘴巴像個無底洞似的,半個小時之後,地下室裏所有革蟲都未能幸免,被他全部吞進肚子裏。
二秃子爺舒服地打了個飽嗝兒,一隻蟲子被嗝兒噴出來,黏黏糊糊落在地上,被憤怒的陳二毛一腳踩死。
“好容易吃了頓飽飯……嗝兒……”二兔子也滿意地揉着肚子。
刀疤和歐陽小生目光直勾勾盯着陳二毛背上的‘大頭怪娃’,不約而同彎下腰大吐特吐。
想想那些從屍體裏鑽出來的變異革蟲都被這怪人給吃了,他們就一陣一陣犯惡心,雞皮疙瘩掉了一層又一層。
陳二毛交代刀疤,盡快将樊東方的屍體火化掉,随即背着二秃子爺就往上跑,既然對手已經對他下手,那勢必要好好還擊一下。
你有降頭術又能如何?哥的背上可是有背負萬千罵名,依舊活的舒坦的衰神,全名暗夜掃把威武大得星君。看看究竟是道高一尺,還是魔高一丈。
好在二秃子爺吃了那麽多蟲子,沒有繼續賴在他背上,而是回到了意識空間裏和月老吹牛打屁,感慨人生,不然陳二毛這會兒寸步難行。
從地下室出來,陳二毛從黑老三車庫裏拎出一輛摩托車就趕往中華樓。
黑傑克是在夫子廟抓住的樊東方,而夫子廟和中華樓僅僅隔着一條河,如果邪僧對玉婵小瑤下手的話,那簡直不堪設想。
陳二毛連忙掏出手機打過去。
“喂!玉婵你在哪兒?三叔在嗎?”
“在家裏呀,你三叔和黑傑克已經離開了,說是去找什麽西漢大墓。”玉婵回答道。
陳二毛一聽糟糕,要是老夫子鎮守家裏還好一些,沒有人敢在他老人家眼皮子底下做手腳,可是這麽關鍵的節骨眼兒,他老人家竟然帶着黑傑克走了,應該是給黑傑克找夢魇獸去了。
陳二毛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說道,“現在你們就待在三樓,我要是不回來,誰敲門也不要搭理讓雪姬守好家!”
挂了電話,又打給國安局老王。
“老王,又出大事兒了!”
王伯熊最怕從陳二毛嘴裏聽到‘又出事了’這幾個字,忙問道,“怎麽了?”
陳二毛大概講述了剛才發生的一切,老王聽完吓出來一身冷汗,“這麽說,幕後操控人皮鼓的人終于出現了?”
“沒錯,王家請動他來殺我,樊東方的死僅僅是個下馬威!”
老王察覺到事态的嚴重性,迅速說道,“我立刻聯系上頭,調動蠱師白馬庫同志回來輔助你,萬事小心!”
陳二毛挂了電話,一把油門兒擰到底,可是手上一用力,卻将整個車把拔了起來,原來是車頭有顆螺絲沒有擰緊,車把直接掉了。
“靠,要不要這麽誇張?”
陳二毛趕緊一腳踩住刹車,可尼瑪卻一腳踩了個空,低頭一看,刹車杠早就掉落了。
“真是見鬼了!”
陳二毛猛地想起,二秃子爺剛才說的那些話,晦氣纏身之後,喝涼水都塞牙縫,穿道袍都遇見鬼,走路也能摔倒,撒尿都能尿褲子上,出門不是被車撞就是鳥屎拉在頭上……
這麽快真就晦氣纏身了。
陳二毛一個後翻,從車上跳下來,邁步就跑,迎面一輛大卡車嘀嘀狂摁着喇叭,搖搖晃晃沖過來,陳二毛往哪兒偏,車頭就往哪兒拐,駕駛室裏司機也是一臉見鬼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