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不得了啊不得了,天意,此乃天意。”
陳二毛在意識空間裏又問,“又怎麽了?”
月老一副寶相莊嚴的神棍模樣,盯着小瑤目光火熱,說道,“此女執念堅定,至情至性,爺爺掐指一算竟然和你有姻緣,此乃天造地設的姻緣,誰都阻止不了,待爺爺助你一臂之力。”
陳二毛不是不知道小瑤對他的情誼,隻不過一直揣着明白裝糊塗,經曆了這件事之後,他才發現自己心底同樣也深深烙印着這個女孩的身影。
現如今要如何處理兩人感情之事,他也是一頭霧水,不過聽到月老這話,便沒好氣問道,“那玉婵呢?和我又算什麽?”
月老依舊振振有詞,“那小娘子與你也是天造地設的姻緣,天意啊,誰都阻止不了,爺爺我不是已經賜你仙丹靈藥了咩?還問個屁!”
“我擦,你搞清楚狀況,現在社會隻能取一個老婆!”陳二毛說道。
“管它呢,這是老天的安排,天最大,這種姻緣要是錯過,爺爺我到手的功德就沒了,走開走開,别煩人……”
月老念念有詞,手掐法訣。一道隻有陳二毛看的見的紅線,陡然射向小瑤手腕,另一頭飛向陳二毛,在他胳膊上繞了兩圈兒打了個死結。
“喂喂喂,你總要先先征得我同意吧?”陳二毛郁悶不已說道。
月老鳥都不鳥他,不知從哪兒摸出來一把拂塵耍了兩下,喊了一聲,“咄!”
陳二毛頓時就覺的身子一輕,神魂被紅線拽着,輕飄飄升到意識空間裏,而紅線那頭同樣拽過來一個粉嫩粉嫩的女娃娃,和他栓在一塊兒。
仔細一看,竟然是縮小好幾倍的小瑤的神魂。
“二毛哥哥,你怎麽……怎麽變得這麽小?”袖珍版的小瑤出聲問道,“我是不是又在做夢了?哈……一定是這樣的。”
想通了這一茬,小瑤就小手微動,拉着紅繩飄到陳二毛跟前,“能夢見二毛哥哥真好!”說話時,大膽地在他臉上親了一口。
“在夢裏你就是我一個人的…誰都搶不走。”小瑤跟護玩具的淘氣寶寶一樣,摟着他的腰不放手。
陳二毛沒想着躲開,被小瑤親了個結結實實,一時間竟然有些發了傻。
沒想到平日裏羞羞答答很文靜的小瑤竟然做出這樣親昵無比的舉動。
陳二毛很想告訴小瑤這不是一場夢,可是就是張不開嘴。
“月老你個老流氓,特喵的整出來這麽一出,到底要鬧哪樣?”陳二毛心裏暗罵。
忽然間,意識空間裏雲霧重重,頭戴冠冕,手撫拂塵的月老淩波降下,仙風道骨,滿臉慈祥,一雙桃花眼笑眯眯望過來。
要不是陳二毛見過他最猥瑣的真實一面,差點兒就被他這虛張聲勢的架勢給忽悠了。
小瑤傻乎乎問道,“你是神仙嗎?”
月老捋着胡須,拂塵一擺,逍遙頌道,
吾乃清風逍遙神,縱鹿尋天伴月魂。
纏纏綿綿做琴韻,甜甜蜜蜜化酒醇。
世人皆道****苦,誰人見之避三分。
若能渡得天仙配,不枉吾發月老吟。
“爺爺就是掌管塵世姻緣的神仙,人稱月老,小姑娘你有何願望速速說來。”?
月老得意洋洋,額頭上就差寫上“牛比”倆字兒了。
陳二毛扯開紅線就要過去揭穿老流氓的真面目,可是心念一動,紅線就蹭蹭收緊,把他神魂牢牢困住,最後隻好無奈地看着老神棍忽悠小瑤。
月老得意地瞟了他一眼,接着對小瑤說道,“你可有意中人否,說出來,爺爺我幫你牽紅線。”
袖珍小瑤轉身望着被紅線困成粽子的小陳二毛,羞澀地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是你身旁這不開眼的傻小子麽?”月老指着陳二毛牛比哄哄問道。
小瑤大眼睛深深地瞥了陳二毛一眼,羞澀一笑,說道,“二毛哥哥一點兒也不傻,他勇敢善良,在我們家最落魄的時候,就像英雄一樣出現,世間再沒有跟他一樣的男生了。”
她的語氣忽又變了,變得有些憂傷,“可是我知道二毛哥哥和玉婵姐姐才是天生的一對兒……月老你知道麽?有個很壞的家夥說二毛哥哥被很多人追殺,我好難過,我什麽都做不了,就算替他死都做不到,如果可以,我懇求神仙爺爺您保佑他和玉婵姐姐長命百歲,平平安安!”
說到這裏,小瑤拽過紅繩,抱住發傻呆立的陳二毛,眸中全是溫柔的光芒,“也許有了愛情,人生才算是完整的吧,二毛哥哥你要幸福哦,我愛你,所以才要成全你!”
陳二毛心裏酸酸澀澀,小瑤的話像是仙人掌刺一般,深深紮進他的心房。
“哥哥你還記得第一次給我唱過的歌麽?再唱給我聽好不好?”小瑤央求道,“我要在心底永遠記住你,下輩子早早等着遇到你!”
陳二毛怔怔地聽着她堅定地說完這些,心裏五味雜陳,自己何德何能,讓小瑤會如此惦記。
靠,我特媽的說啥是好?
小瑤睜着大眼睛望着他,眉目裏滿是濃烈的愛意,隻有在夢裏,她才會如此熱烈又勇敢。
陳二毛伸手揉着他的小腦袋,很認真地張口唱很早以前唱給她聽過的一首兒歌,也是他唯一能唱利索的歌曲。
“大頭兒子,小頭爸爸,一對好盆友,快樂父子倆,兒子的頭大手兒很小……”
這麽一首略帶逗逼的兒歌實在是大煞風景,畫風邋遢,可是一個唱的深情認真,一個聽的滿眼溫柔,月老嘴巴張大,愕然地愣住了,心裏反複回蕩一句話,“這唱的到底是什麽幾把玩意兒?”
“停停停……”月老氣急敗壞猛然叫停,毫無形象地跳腳甩着拂塵吹胡子瞪眼兒,幾乎是用吼出來,“你們倆考慮爺爺的感受沒有?我是神仙好伐,掌管姻緣的神仙好伐,我特娘的最大,快求我成全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