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逆眉此刻的心情,絕對相當郁悶。
之前他根本不在乎陳二毛在海市翻雲覆雨,說白了,那些事情再他眼裏不過就是小兒科打鬧一般,即便是他兒子——王太子,和陳二毛幾次三番産生糾葛,王逆眉都沒有表露出任何意願。
他似乎并不介意陳二毛成長得有多高,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果真,陳二毛并沒有讓他失望,一路鬧了個天翻地覆,至今成長到讓人不可小視的地步,而且他身旁總會出現奇奇怪怪的強者幫他,一個神秘的老夫子也就罷了,現在竟然又冒出來一個沒斷奶的毛丫頭。
更令人郁悶的是,這丫頭好像還是領域級别的強者,這讓人上哪兒說理去。
陳二毛狠狠在雪姬小臉蛋上親了一口,眉頭得意挑起,對王逆眉說道,“你我各自退一步,把樊東方交出來,不然别怪我心狠手辣。”
聽到這等威脅之意,王逆眉皺了皺眉頭,有些沉吟。
在經過最開始的震驚之後,王逆眉浮現在腦海的第一個想法,那就是要殺了陳二毛,趁他沒有成長到自己克制不住的時候。
空氣中氣溫降至冰點,陳二毛再度說了一遍,“把人交出來!”
忽然,牆角辦公桌上,一部電話響了起來,王逆眉接起電話,就聽到前台迎賓說道,“王總,樓下來了一群黑衣人,自稱是國安局,要見您!”
王逆眉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若隻是陳二毛也就罷了,可是國安局攙和進來,那事情可就有些複雜了,王逆眉不是不知道陳二毛和國安局老王的關系。
“騰王漢宮不是你來撒野的地方,念在你年幼無知的份上,我饒你一碼。
”王逆眉大義凜然地說道,至于他心裏如何做想,那就不得而知了。
陳二毛搖了搖頭,冷然道,“把人交出來!”
王逆眉的目光驟然變冷,凝視着他好一會兒,平淡地說道:“你覺得,吃定我了麽?”
他突然從懷裏掏出一枚閃爍金光的令牌,揚手像陳二毛打過來,速度快如閃電。
陳二毛隻覺得心髒像是被釘上了一枚鋼釘,痛的他大聲慘呼出來。
雪姬聽到陳二毛的慘呼,爆發了,雙腳離地漂浮在空中,以她小小的身體爲中心,無數冰雪之力射向四周,雪姬一掌拍向王逆眉,腳下所到之處全部被冰封。
王逆眉和雪姬硬對了一掌,頓時覺得半條胳膊都凍僵了,這就是領域級力量的恐怖。
“陳二毛,你已經被龍鱗令牌釘了心箭,想活命就讓她快停手。”王逆眉有恃無恐道。
龍鱗令牌竟然有這樣的神奇力量,陳二毛原先隻以爲它隻具有象征意義,老張頭曾說過,四大家族各自輪流保管殘圖和龍鱗令牌,殘圖标示着龍脈的下落,而龍鱗令牌則是操控一神秘殺手組織的信物。
看來并非那麽簡單,而且剛才王逆眉出手時,陳二毛隐然也能感覺到龍脈罡氣的力量。
是了,就是他手中的令牌。陳二毛突然想不顧一切搶過來看看那究竟蘊含着什麽樣的奧秘。
不過他此刻被王逆眉用秘術釘了心箭,渾身使不上力來,他正要出聲喊回來小雪姬,這時窗外一聲巨響,一名蒙面人吊着繩子,從樓頂踹破玻璃跳了進來,二話不說就攻向王逆眉。
而且不知道爲什麽,雪姬很有默契地沒有對神秘人下手,而是乖巧地退回到陳二毛身旁,小手在他胸前揉啊揉,像是要緩解他的疼痛,如此體貼人的小人兒,陳二毛感動的都快哭了。
場中王逆眉遭遇了對手,兩人交手簡直精彩紛呈,黑衣人招招不留手,陰險至極,諸如猴子偷桃、千年殺、撩陰腿之類的功夫層出不窮。
陳二毛坐起來,那黑衣人打着打着就退到他身旁,“蠢貨,龍鱗令牌裏打出來的是罡氣,你娃是豬腦子咩?”
一道隐晦的傳音傳入陳二毛耳朵裏。
“我擦,三叔!”陳二毛眼睛亮了,他沒想到老夫子竟然蒙面出現,料想他老人家肯定有他的用意。
原本陳二毛抱着‘狗咬狗兩嘴毛,老子在這兒看熱鬧’的想法,此刻知道神秘人是老夫子後,立刻想上前幫忙。
‘龍鱗令牌,龍脈罡氣……我懂了’
陳二毛嘗試着将金龍圖騰中的罡氣渡進心髒,頓時又是疼的直抽搐,一股強悍的金氣縱橫,像是要撕裂他的胸口,好在這股銳利之氣,和龍脈罡氣本是同溯,兩者彙聚一起,并不排斥,有漸漸融合的迹象。
王逆眉和老夫子交手又分開,冷冷問道,“你又是什麽人?”
老夫子刻意壓低了聲音,說道,“來找你報仇的人,你兒子王天化強殲了俺們屯兒三胖的神經病媳婦兒,子不教父之過,俺代表村長來找你報仇了!”
我擦,這個借口有點兒太敷衍了吧,鬼才相信。
王逆眉氣的冷哼一聲,“裝神弄鬼,什麽狗也敢上門亂吠!”
陳二毛分出一絲罡氣壓制住心頭金氣,跳起來沖向王逆眉,大吼道,“姓王的把人給老子交出來。”
他直接抽出洪門棍,分化出沖沖棍影招呼向王逆眉,而雪姬則在一旁追着道爺發出一道一道雪劍。
王逆眉不如何慌亂,指尖隐隐有金光閃爍,丫的竟然也能抽出某種類似龍脈罡氣一般的力量,難道他身上也封印着金龍圖騰之類的力量源泉?
很快陳二毛就發現,王逆眉一手死死抓着龍鱗令牌不放開,這才知道,他是抽取令牌中的力量。
“你攻下我攻上!”老夫子經過陳二毛身旁又暗中傳音。
陳二毛想也不想,就攻擊向王逆眉的下盤,打狗棒法中的‘關門打狗’一式,連環施展,老夫子趁機搏到他面前,龍爪手一探,就叼走了王逆眉手裏的龍鱗令牌,等王逆眉反應過來時候,老夫子已經跳出窗戶不見人影了。
“可惡!還我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