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也是個苦命的傻姑娘啊!”陳二毛擦拭掉附着在她眼角的一粒滴水貝,不爲别的,就覺得挂在眼角看着就像一粒眼屎,看着實在不雅觀,然後又象征性地掰了掰巨蚌心裏默念了一聲,“芝麻開門”。
咕嘟咕嘟……一陣泡泡冒出來,那巨蚌竟然緩慢張開了貝殼兒。
“哎喲我的媽。”陳二毛驚了一跳,差點兒張嘴喝一大口海水。
我尼瑪随口蒙個咒語都能開,邪門兒了嘿。
巨蚌兩扇貝殼兒徹底張開,一枚碧水藍天的珠子就躺在裏面,瑩瑩生輝。
‘這…這難道就是滴水珍珠?’
陳二毛激動不已,伸手小心翼翼抓出來那枚藍色的珠子,一股溫熱頓失透過掌心傳到全身,驅走了陰寒,更詭異的是,那珠子還善解人意地變化出來一個氣泡将他裹在裏面隔絕了海水。
“卧槽,大發了大發了,這尼瑪哪裏是珍珠,這是避水珠。”
陳二毛心裏别提多激動了,‘寶貝,絕逼是個好寶貝,回去送給玉婵她一定愛不釋手。’
陳二毛興奮地把珠子揣進懷裏,繞着美人魚雕像轉了兩圈兒,忽然鬼使神差地在她胸上摸了一把,嘿嘿笑道,“大小正合适,要是軟乎一點兒就更完美了。”
陳二毛根本沒有發現,美人魚面頰竟然有了微微一絲紅暈。
已經在海裏泡了太久,再不回去船上的人該瘋了,陳二毛在周圍搜刮了一番,摳下兩個頂大個兒的滴水貝,這才向上面遊去。
許是得到滴水珍珠的緣故,海底縫隙對他的吸力不再是那麽恐怖,陳二毛一口氣就升到海面,就在他離開之後,海底縫隙傳出一聲若有若無的歎息,緊接着那道縫隙也消失不見。
一口氣遊到海面,天色已近傍晚,陳二毛在撲騰着,向着遠處科考船遊過去,“三叔,三叔,我擱這兒呢。”
科考船迅速靠過來,劉大腦袋一網就把他兜了上來。
“怎麽這麽久,老子還以爲你娃在下面喂鲨魚了。”老夫子張口就沒好話。
“找到滴水珍珠沒?”
陳二毛隐晦地對他眨了眨眼睛,大聲抱怨道,“有個幾把毛,我差點兒在下面凍死。”
周圍人,無論是劉大腦袋還是老馬,樊東華幾人聽了都是一陣惋惜。
看樣子,真的就隻是一個傳說了。
人老成精的老夫子自然明白他的意思,一臉‘遺憾’地說道,“既然如此那就快回房休息吧,傳說而已,開心就好。”
科學家老馬又找到攻擊他的手段,說道,“我就說嘛,怎麽可能有千年靈物這種荒謬的說法,老迷信你這下心服口服了吧。”
“一邊兒涼快去。”
陳二毛回到船艙一間屋子休息,這一趟下水可真累的不行,一身内力罡氣去了大半。
沒過多久,老夫子就賊兮兮摸進來,反鎖上艙門,一臉熱切道,“快拿出來給叔瞅瞅。”
“您老知道我得手了?”陳二毛調侃。
“廢話,你娃屁股一撅,老子就知道要拉什麽屎。
”
陳二毛從懷裏掏出碧藍的滴水珍珠和摘來的那兩隻滴水貝給老夫子,而且說了滴水珍珠的神奇妙用。
老夫子咋舌,喃喃道,“好東西,好東西。”
“珠子我打算送給玉婵。”陳二毛生怕老夫子惦記,搶先說道。
老夫子點點頭,“曉得曉得,先讓我研究兩天,貝殼也給我,正好做一對護身符。”
老夫子興沖沖走了,到了中午,劉大腦袋告訴他,已經進入了亞洲海域,再有兩個小時就進入黃海,也就徹底進入我國海域了。
陳二毛滿心激動,經曆兩個星期的漂泊總算回來了。
這一路風波詭谲,兇險異常的曆程,總算是要劃上一個圓滿的句号了。
沒過一會兒,船身忽然猛烈一陣晃動,陳二毛詫異,出去到甲闆上,就看到大腦袋陰沉着臉,沖着海面罵罵咧咧。
遠處可見幾艘漁船和一艘軍艦在徘徊,艦身印着太極圖樣的國旗标志。
陳二毛擡頭問,“小樊,前面什麽個狀況?”
樊東華呲溜從瞭望塔爬下來,說道,“是高麗棒子國的軍艦,他們好像是要我們停下來接受檢查。”
陳二毛疑惑了,問道,“檢查什麽?這裏不是公海嗎?”
劉大腦袋恨恨說道,“卧槽他姥姥的,這裏有棒子國漁民打魚,他們就理所應當地認爲這片海域屬于他們國家,所以棒子國的海警巡邏艦要求我們接受登船檢查。”
說話間,軍艦看科考船這邊遲遲沒有回應,不耐煩地鳴響了汽笛,敦促科考船抛錨。
陳二毛一下子火了,“馬勒戈壁的,這是公海,他們得瑟個幾把毛。”
“他們是海警,不是索馬裏海盜,萬一産生糾紛,那可就是國際争端,要不我們避讓過去,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劉大腦袋有些氣餒地說道。
陳二毛聲音頓時冷下來,“這些年我們被棒子國海警扣押的漁船還少嗎?什麽叫做少一事,信不信我抽你。”
“那你說咋辦?老子也不想受這鳥氣。”劉大腦袋梗着脖子氣呼呼說道。
從陳二毛和老夫子幾人打跑索馬裏海盜之後,大腦袋自然而然什麽事都開始征詢他們的意見。
啪——
陳二毛點燃一根煙,打火機幽藍的火苗忽竄又滅,一縷青煙緩緩升騰翻滾,他摘掉劉大腦袋的草帽扣在自己頭上,趿拉着人字拖的大毛腿踩在船舷上,一手指着前方,用抑揚頓挫的語氣說道。
“爲了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我——縱橫于大海的海賊王,蒙奇.d.路飛。将要給他們留下一個永生難忘的回憶。”
“蒙奇路飛是誰?”劉大腦袋不解問道。
陳二毛好不容易擺出這麽帥的姿勢,竟然碰上一個沒看過《海賊王》的二貨,頓時有些怅然若失,揮了揮手吩咐道,“開足馬力撞過去,撞死這群狗曰的,出了事我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