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毛大喜,加速遊過去,用力掰下兩個便一口氣浮到水面。
“喂,你沒事兒吧?”劉大腦袋驚慌無措地趴在船舷上。
陳二毛得意一笑,舉手對劉大腦袋揚了揚問道,“是不是這種?”
“哎呦卧槽,我特媽随口一說!你還真就發現了,奇迹,真是奇迹!”劉大腦袋驚得一拍大腿。
陳二毛也很是開心,用力掰開滴水貝,發現裏面沒有珍珠,便扔回海裏。
“别扔别扔,這玩意兒上岸一枚就能賣一萬多,金貴的很,我這兒給你個網子,下去多弄些上來。”劉大腦袋忙喊。
可是陳二毛毫不猶豫就扔回海裏,說道“這麽漂亮的貝殼,就伴随着美麗的童話待在海底多好,讓它們離開大海是一種亵渎。”
劉大腦袋惋惜地一拍大腿,“那你跳下去搞毛線,傻啊?”
“我要找的是滴水珍珠!”陳二毛振振有詞。
劉大腦袋用看神經病的眼神注視着他,“看樣子你是真的病的不清了!”
“不跟你扯了!”
陳二毛深吸一口氣,一個猛子又紮進海裏。忍受着極限的溫度,在海底接着尋找滴水貝的蹤迹。
這裏的海底沒有太多的色彩斑斓,除了一些偶爾遊來的小魚,就隻有珊瑚和海藻,給人感覺一種難以言喻的孤獨。
陳二毛不斷在海底岩石的夾縫裏找到滴水貝,撬開之後沒有發現有珍珠,每次都是憋到雙眼昏花才升到海面。
第九次升上去的時候見到老夫子出現在船邊兒。
“你娃上上下下倒騰啥呢?撈鲨魚捏?”
陳二毛順手把滴水貝扔上去,“你瞅瞅這裏頭有沒有可能産生珍珠。”
老夫子接住滴水貝,打量一番,“喲呵,好東西,煉個護身符還是不錯滴!”
“老封建你又賣弄歪理邪說了!”老馬又跟着出現,這兩個老家夥現在跟基友一樣,焦不離孟,孟不離焦,相互不損兩句不舒服。
老夫子眉頭一挑,把滴水貝遞給他,“那麽這個問題現在由你來回答,這種貝能産生珍珠嗎?”
老馬學術病又犯了,兜裏掏出個放大鏡,帶上白手套接過來細心查看了半天說道,“這種貝殼是由于大海溫度的改變産生的變異物種,隻能生活在低溫狀态下,如果溫度太高就會死亡,至于珍珠嘛,理論上來說,合适的條件下,是允許産生珍珠的。”
“假,大,空!”老夫子冷笑一聲,把貝殼要回來,說道,“這種貝,吸取了不少靈氣,比之一般玉器都要珍貴,要想産生珍珠,非千年之功,懂不懂。”
“胡說你個八道!”
兩人又吵了起來。陳二毛凍得哆嗦,問老夫子,“三叔你是說沒可能有珍珠了?”
老夫子罕見沒跟老馬接着吵下去,雙目灼灼對陳二毛說道,“有,而且一定是寶貝,你娃必須找到,就算翻遍這片海都要找到!”
翻遍這片海……
陳二毛翻了翻白眼,“那我幹脆變成王八得了。
”
老夫子胸有成竹,“關鍵時刻還是你三叔頂事兒,接着——”
他掏出一枚金子做的牌子扔了下來。
陳二毛伸手接住,發現上面用篆文寫着幾個字——“摸金符”
我擦,摸金符?鬼吹燈?大哥,咱這是大海好伐,專業不對口啊,這玩意兒能有用。
像是看出來陳二毛的疑惑,老夫子振振有詞說道,“你娃懂個卵,老子的摸金符可是西漢第一代摸金校尉流傳下來的,對山上葬的,海裏埋的,隻要是靈氣寶貝都有感應,這滴水貝殼,鍾大海日月之靈氣,蘊含出來的珍珠一定是個寶貝,你娃快滾下去找,找不着就别回來了。”
好咧!
有老夫子這麽一番話,陳二毛頓時有信心了,又紮回海底摸索,雖然遇到了些滴水貝,可是摸金符屁反應都沒有,陳二毛不信邪,打開幾個貝殼發現也沒有所謂的滴水珍珠,不由得多少有些意興闌珊。
找,一定要找出來!
陳二毛回到海面換了一口氣,又潛下去。在海底來回摸索,他的速度很快,像是遊魚一般穿梭,這水裏的陰寒,簡直堪比傳說中的地府弱水,快要連神識都要凍住。
咕嘟……咕嘟……前方有一處裂開的海底縫隙,不斷有氣體産生,從裏面不住往外冒泡。
這時陳二毛懷裏的摸金符也散發出一絲微微熱意。
有情況,難道就在縫隙下面?
陳二毛藝高人膽大,雙臂一劃,直接往縫隙裏鑽去,瞬間,一股強大的吸力直接把他扯了下去。
“卧槽,什麽個情況……”陳二毛心驚,雙手忙摳向縫隙壁面,可是這海底洞壁滑溜異常,連個用力的地方都沒有。
一口氣陳二毛被拽進了縫隙深處,光線越來越暗淡,陳二毛感覺胸悶腹脹,腦袋都要炸裂開,強大的水壓讓他快要崩潰。
終于吸力停止,陳二毛落地,發現四周藍瑩瑩一片,到處爬滿了滴水貝,煞是好看。
陳二毛懷裏摸金符越來越熱,顯然滴水珍珠就在這個縫隙底,可是這尼瑪讓我怎麽找?
前方光芒最是強烈,陳二毛向前遊去,眼前一幕徹底驚呆了,無數滴水貝拱衛着一座冰雕,那冰雕是個美人魚的模樣,她的尾巴處不住往外冒着泡泡,升騰起來飄到海面。
“難不成傳說是真的?這也太邪門兒了!”陳二毛暗自震驚,怎麽下來撈個貝都能和神話搭邊兒。
美人魚雕像下面,是一隻巨大的滴水蚌,像個洗臉盆一樣,吓死個人兒。
“難道說?滴水珍珠就在裏面?”
陳二毛心思活絡起來,小心翼翼地遊過去,查看了一番,那巨蚌根本就沒有留出任何縫隙,完全沒辦法打開。
陳二毛面前就是美人魚絕美精緻的雕像,雙眼仿佛都蘊含着淚珠,不知道是誰巧奪天工的手藝,雕刻的美人魚簡直跟小仙女兒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