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人呢?三老爺說瞅見他進來的。”
“奇了怪,這裏都被我翻了個遍,也沒見有别的出口,怎麽就不見個人影兒?”
陳二毛聽到這兩人交談就松了口氣,從橡木桶後站出來。
“我在這兒呢?”
“誰?”本傑明掏出沙漠之鷹。
這麽突兀一嗓子吓了兩人一跳,樊東華聽着聲音有些熟悉,湊過來大喊一聲,“艾瑪,找你可半天了。”
本傑明全身戒備,問道,“暗黑醫生呢?”
陳二毛指了指身後地下通道。
樊東華二話不說就鑽進通道去,随即傳來一聲慌亂慘叫,本傑明身子一顫抖,“什麽個情況。”
陳二毛滿身是血,似笑非笑望着他說道,“你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本傑明老臉發熱,跟着進了通道,就看到安東尼奧的屍體橫在台階上,除了頭顱完整,身上肌肉盡數被利刃削了個幹淨,露出内髒和骨骼,血肉模糊一片,慘不忍睹。
饒是本傑明一顆堅韌的心髒久經鍛煉,看到這一幕也禁不住胃裏一陣翻滾,張嘴哇地吐了出來,而樊東華扶着牆,連膽汁兒都快吐出來了。
“我滴親娘嘞,你這是剁餃子餡兒咩?”樊東華話都說不清楚了,本傑明望向陳二毛的眼神更是多了一分敬畏。
好半晌,兩人才搜尋完這處地下酒窖,自然是見到了被安東尼奧折磨死的兩具屍體,這才明白過來爲什麽陳二毛要用那麽殘忍的手段虐殺安東尼奧。
從此以後殺手榜少一個傳奇,多了一個逆襲而上的吊絲……
陳二毛等他們倆上來便問道,“三叔沒跟你們在一塊兒嗎?”
“三老爺去引開那些警察了。”樊東華說道。
正說着,老夫子已經回來了,不過造型甚是誇張,穿着一身迷彩裝,戴着蛤蟆鏡,腳上蹬一雙軍靴,搗鼓的跟電影‘第一滴血’裏史泰龍扮演的藍波一樣。
“宰了?”見着陳二毛,老夫子隻是輕描淡寫地問了這麽一句。
陳二毛點點頭嗯了一聲,老夫子便再沒有多問,不過眼神裏多了幾分贊許。
燕雀也該是成長爲鴻鹄的時候了。
樊東華和本傑明這倆家夥屁颠兒屁颠兒地扛出來一個大木桶到老夫子面前,說這是用來孝敬他老人家,二八年的窖藏紅酒,老夫子立馬樂的跟什麽似的,對倆拍馬屁的貨好是一頓誇獎,順便又狠狠貶低了陳二毛一番,收拾個殺手都廢這麽長時間,功夫練到狗肚子上了。
我擦,人家可是成名的殺手,我尼瑪才出道半年啊,要怎樣?
陳二毛滿腹牢騷,隻能裝作沒聽見,說道,“此地不宜久留,咱們還是離開這裏吧。”
老夫子當着本傑明和樊東華倆跟屁蟲的面,将那一大桶紅酒變進乾坤八寶囊裏,驚的他倆嘴巴都合不上了,以爲眼花了,再度望向老夫子的眼神就像是看着神仙一樣。
“走吧。”老夫子當先領路,愕然的倆跟屁蟲懵懵懂懂跟在身後,陳二毛也亦步亦趨。
跟着老夫子出來,發現外面已經是星光燦爛,門口停着一輛大切諾基,而且這切諾基車頂還架着一挺格林機槍,各種霸氣。
車頂上隐隐約約有兩個眼珠子飄浮在空中,一眨一眨像是在向下探望,陳二毛大喊一聲,“何方鬼怪!”,拖了鞋就扔過去。
‘啪!’結結實實一聲響,車頂那鬼眼不見,緊接着一聲叫喚,一個人從上面掉了下來,滾到衆人面前。
陳二毛尴尬不已,自己看成鬼怪的家夥,實際上是個黑人小夥子,隻不過天太黑了,所以……咳咳,翻篇翻篇,這事兒揭過不提。
黑哥們兒站起來,一句話也不講,又爬到了車頂握着機關槍,再度之剩下兩隻眼珠子來回轉。
陳二毛略一思索,就知道他被老夫子的‘破妄眼眸’迷住了心智,忠實地執行老夫子下達的警戒命令。
幾人上了車,本傑明駕駛,從邊緣位置穿過瓦哈卡特城,去往下一個地方,老夫子在懷裏摸了摸,掏出一部衛星電話扔給陳二毛,讓他試着呼叫國内。
“我擦,三叔你哪兒整來的?”陳二毛驚訝,在他和安東尼奧決鬥時,老夫子竟然無聲無息搞定了這一切。
“快打電話,哪兒來那麽多屁話。”
陳二毛按耐住激動的心情,播給國安局老王。
一陣忙音,終于通了。
“喂?哪位?”
陳二毛激動的身上毛孔都舒展開了,能夠聯系到同志的感覺,真好。
“老王是我……祖國的好兒子,黨的好戰士,最親愛的陳二毛同志。”
“我艹!!!”
電話那頭一陣桌椅翻倒的聲音,老王呼吸急促問道,“你狗曰的在哪兒,我特媽快吓死了,沙漠一戰還以爲你被人抓走弄死了。
”
陳二毛嘿嘿一笑,“吉人自有天相,廢話少說,我們現在在墨西哥,你想個辦法讓我們回去。”
老王聽完連連應承,“好,好,我這就想辦法,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那邊兒最近正鬧暴亂,千萬要小心……”
話剛說完一半,忽然車子猛然一彈,一枚火箭彈就在公路不遠爆炸了。
陳二毛和電話那頭的老王聽到爆炸聲都沉默了下來。
你娘咧,怎麽就這麽烏鴉嘴。
陳二毛淡淡對電話說了聲,“遇襲了,我們先打仗,等殺完人再聊啊。”
老王有些難爲情說道,“不怪我啊,我哪能想得到你們遇襲,反正一定注意安全,憑靠你和老夫子的實力一定沒問題,隻要不遇到大規模政府軍。”
剛說完,迎面就看到一排坦克裝甲車開過來,履帶碾壓路面發出轟隆隆的響聲。
坦克後面隐約能看到軍隊模樣。
老王簡直猶如衰神附體,一說一個準。
陳二毛啞然了,擦了一把冷汗對着話筒說道,“哥,算我求你了,說點兒好聽的成不?”
老王愣住了,說道,“卧槽,不會又被我說中了吧?”
陳二毛咆哮道,“你以爲呢?”
老王一陣汗顔,說了一句“保重”就挂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