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毛沮喪不已,看着店主狐疑的目光,忽悠他說,自己不是什麽壞人,是愛好和平的國際友人。
許是看他态度承認,而且買了兩包煙的份兒上,店主便透露給他們一個消息:瓦哈卡特市中心的‘三個火槍手’酒吧裏,偶爾會有六大黑.幫家族的人出現,他們有衛星電話。
這個消息讓陳二毛爲之一振。一夥人問清楚酒吧的位置就揚長而去。
三個火槍手酒吧,雖然不是瓦哈卡特城最古老的酒吧,卻是這裏最安全的酒吧,沒有人會在這裏鬧事。
酒吧名字取名于一本同名小說《三個火槍手》
《三個火槍手》,又譯《三劍客》、《俠隐記》,是一個很牛掰的外國浪漫主義作家大仲馬的代表。這本書被拍成了動畫片和電影,各種版本海了去了,陳二毛小時候就看過不知道多少遍。
故事的内容是一個沒落貴族出身的青年,加入國王的火槍手衛隊,和其他倆吊絲火槍手結拜異性兄弟,無論是吃喝拉撒睡都在一塊兒,好的就差穿同一條褲子睡同一個女人了。
他們爲了保護王後的名譽,抗擊邪惡一方的紅衣主教,擊敗主教設置的重重障礙後前往英國,從白金漢公爵那裏取回王後的鑽石,挫敗了紅衣主教挑撥國王和王後的陰謀。
回來後他們仨隻單身狗繼續愉快地在一起吃喝拉撒睡,鬥地主、紮金花……據說他們那兒的規則是順子要比金花大…
咳咳,扯遠了,總之,故事情節的驚險程度可以參考遊戲‘超級瑪麗’和‘勇者鬥惡龍’。
當然瓦哈卡特市中心這間叫做爲‘三個火槍手’的酒吧,和那個故事中的人物半毛錢關系都沒有。
因爲這個酒吧最早的老闆就是三位本地最牛掰的老炮兒,出身于墨西哥六大黑.道家族中的三個,爲了利益,他們手下的小弟經常會發生各種鬥毆流血事件,死個把人都是正常事件。
終于,迫不得已,某一天這三位老炮兒覺的這麽火拼下去也不是個辦法,畢竟大家都是一秒鍾幾百萬上下的人,打下去什麽時候是個頭,于是聚在了一起,在一家小酒吧裏讨論了這個城市的利益劃分。
從此瓦卡哈特迎來了貌合神離的和平,而他們曾經談判的地方就成了著名酒吧,叫做“三個火槍手”。
所以但凡是混本地的都不敢在那裏鬧事,一來是畏懼三個老炮兒身後的家族勢力,而來是他們也希望有個能安穩喝兩杯啤酒的地方。
酒吧并不難找,陳二毛幾人打了一輛的士,五分鍾後就出現在‘三個火槍手’酒吧前。
“這就是三個火槍手酒吧麽?”陳二毛懷疑他們是不是走錯了。
面前一間占地很廣的木制閣樓,門口釘着一塊兒桦樹皮,上面寫着一串英文,旁邊兒畫着三把火槍交叉在一起的标志。
除此之外,是滿牆的傳單,下面一串電話号碼。
“卧槽,國外都流行貼小廣告?真是瞎了我的钛合金狗眼。”陳二毛誇張道。
本傑明掃了一眼說道,“你看錯了。這裏都是通緝令,下面是每個人的懸賞金額。”
“卧槽……”陳二毛趴在牆上挨個兒望過去大多數人的賞金都是幾千到幾萬不等,陳二毛數了數,最頂上貼着的一張通緝令上,一個滿臉橫肉,腮幫子上一撮黑毛兒的家夥賞金在七位數以上。
這家夥值錢啊喂。
本傑明嗤之以鼻,打擊道,“墨西哥比索兌換米元是十比一,所以他們的腦袋值不了多少錢,這種目标我根本都不會看一眼。”
陳二毛轉過來看着他,“一億腦袋你咋不摘走捏?擱我這兒裝什麽大尾巴狼。”
本傑明悻悻不說話了,早知道這一億賞金這麽難賺,他甯可在澳大利亞海島打一輩子魚。
陳二毛随手撕了幾張通緝令揣進懷裏,萬一真遇見傳單上的通緝犯,真好混點兒賞金給寶寶和玉婵她們買禮物。
離開這兩個星期,陳二毛心裏愈發思念玉婵和寶寶她們,對了,當初還答應老張頭,陪他一起回張家認親,海市四大家族祭龍節應該早就開始了吧。
陳二毛一刻都不想在外漂泊,現在滿腦子想的是和國内通上消息。
幾人推開了隻到腰間的半扇蜘蛛門,還未到午夜,酒吧裏客人不多,三三兩兩在一起談論着什麽,時不時爆出幾聲大笑
聽到門響,客人們都擡頭望過來,交談嘎然而止。
陳二毛鼻子狠狠抽動,空氣中彌漫着啤酒花和雪茄的味道。
酒吧裏的陳設很簡單,除了一張很古老的吧台,剩下的就是木椅和座位,沒有電視,隻有牆角一台唱片機上,黑膠碟在慢慢轉動,八十年代鄉村布魯斯音樂緩緩流淌出來。
正對面挂着一面标靶,還有一杆快要生鏽的銅火槍,看上去有了年頭。
這樣充滿西部風情的酒吧讓幾人頗爲好奇。
陳二毛走到吧台前,潇灑地打了個響指,“來一打啤酒。”
樊東華即時翻譯,吧台裏穿着白襯衣的黑人服務生随手拎出來幾個紮杯一字排開灌滿。
老夫子毫不客氣灌了一口,撇撇嘴道,“跟馬尿一個味兒。忒淡了,不爽利。”
一名酒客看出來老夫子不爽的神情,喝幹啤酒,從懷裏掏出一盒卷的極爲精緻的煙卷兒遞到老夫子面前,另一隻手拇指來回搓着,嘴裏叫喚道,“…”
這個死老外竟然向老夫子堂而皇之地推銷毒.品,卧槽你妹的。
老夫子比他彪悍多了,看到白色煙卷兒就猜出來這是什麽東西。
單手卡住酒客的脖子,罵道,“媽個巴子,給老子滾的遠遠兒的。”
說完就随手将那厮扔在地上。
陳二毛聽到身後一陣桌椅拉開的聲音,幾股不善的眼神投在後背。
不是說‘三個火槍手’酒吧安全系數很高咩?怎麽感覺這些家夥想要動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