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毛幾人到達的時候,正是政府軍從一個叫做索諾拉的家族黑.幫手中重新奪回瓦哈卡城的日子。
聽上去有些不可思議,可就是這裏的真實寫照。
暴力,貧困,毒~品,火藥……黑.幫社團富得流油,而貧民卻掙紮在饑荒邊緣。這就是墨西哥的大體風貌。
地上一頭豪豬已經死去,身上插着一截木棍。
能用一根木棍就插死豪豬的,隻有老夫子這麽刁的人物。
陳二毛湊近老夫子,揶揄道,“三叔,什麽個情況。”
老夫子賊賊一笑說道,“這黑妞差點兒被豪豬咬了,幸虧老子來的快,順便英雄救了個美,你娃别看這妞黑是黑了點兒,可是長的不賴。”
還别說,被救下的這小黑妞身段很結實,皮膚光滑,呈現健康的古銅色,不過偏黑多一些,應該是黑人和白人的混血。身體曲線很明顯,該凸的凸該翹的翹,她的嘴唇雖然有點厚,但是線條很好,露出雪白的牙齒,跟珍珠一樣,胸前戴着椰子殼兒做的胸~,托的圓鼓鼓,下身一條茅草編織的草裙。
?特别值得一提的是她的眼睛,有一種肉感而兇悍的表情,讓人情不自禁生出一股占有欲。
難怪連豪豬都想糟蹋一下下,陳二毛可以肯定這黑妞是自己見過最養眼的,有種異樣的魅惑,不怪乎老夫子想老牛吃嫩草。
黑妞告訴他們這裏距瓦卡哈特城還有二十多公裏,不過前面有個小鎮,不介意的話可以去她家裏休息一晚上再走。
樊東華剛翻譯完,老夫子就滿口答應,“不介意不介意,這就走噻,來吧黑妞,上哥哥的馬背…哦,錯了,是蜥蜴背…”
陳二毛一臉黑線,三叔您有點兒節操好伐。
黑妞笑着站起來,頂着一捆香蕉在前面帶路,爲了讓她減輕一點兒負擔,陳二毛幾人很是熱心腸地幫她把香蕉吃了一大半,這樣頂着也不累了。
很快就到了黑妞說的小鎮,說是小鎮,也就跟國内的新農村差不多,一排排樹木搭建而成的民居錯落有秩,随處可見高大的椰子樹和棕榈樹。
小鎮裏稀稀拉拉也出現了人群,有白人,黑人,甚至還有幾個黃皮膚,不過都是些老人和小孩兒,一個個木然地雙手抱在胸前,死氣沉沉望着他們,雙目無神,不知道是餓的還是曬的,
黑妞的家就在前面籬笆圍起來的木屋,門口有一隻兇神惡煞的鬣狗,蹲在地上啃一塊大骨頭,見人靠近就呲牙狂吠,不過等老夫子騎着搖頭晃腦的巨蜥過來時,鬣狗立馬夾着尾巴悄悄了。
黑妞邀請幾人進來之後,就出去說給他們準備食物,陳二毛他們坐在屋子裏環顧四周不覺有些别扭,屋子的角落裏扔着弓箭和漁網之類的器具,還有一塊兒血迹斑斑的大石頭,屋頂吊着一張吊床,木樁牆壁上挂着不知名動物的頭顱,蚊蠅在上面爬來爬去,散發着陣陣惡臭。
這裏怎麽看都不像是女人住的地方,反而像是個屠宰場。
不是說國際友人都很好客麽?載歌載舞,殺雞宰羊什麽的怎麽壓根兒就看不到捏?
就在衆人等的不耐煩時,籬笆外響起轟隆隆發動機的響聲,樊東華伸出腦袋一看,喊了聲,“卧槽!”
“有什麽好大驚小怪的。
”陳二毛嘀咕一聲,從窗戶張望,跟着喊了句,“哎喲卧槽!”
屋外一輛卡車上擠滿了光着膀子的黑鬼,各個兒都黑的發油,黑的發亮,臉上塗着誇張的油彩,肩上扛着機槍,子彈帶從肩膀斜挂到腰部,更顯出幾分彪悍野性。
不用猜都知道,這些黑鬼是那妞喊來的。
陳二毛又怒又氣,終日打雁反被啄眼,誰能想到黑妞給他們來一出仙人跳。
問題是這特媽的褲子都沒脫呢,抓殲也得抓雙啊。
衆人還沒有所動靜,黑鬼們已經沖進來,舉着槍哇啦哇啦一通狂吼。
可是黑鬼們吼了半天,卻發現屋子裏的人一個比一個淡定,臉上毫無畏懼之色,甚至有人還又悠哉悠哉地挖鼻孔。
“讓他們頭領出來,哇啦哇啦吵個幾吧毛啊。”
陳二毛用中指挖着鼻孔說道,樊東華迅速翻譯給黑鬼,其中一頭領模樣的大黑鬼掏出個對講機說了幾句,屋外就進來一名面部遮着黑紗的女人。
婀娜身材水蛇腰,胸前扣着倆椰子殼兒,竟然是黑妞那個小婊砸。
我擦,她竟然是恐怖團夥兒的頭目。
老夫子火大,“媽了個啵兒的,你這娘們兒敢騙我,簡直瞎了老子的钛合金狗眼。”
黑妞狂笑,用生硬的華語說道,“想經過我們‘庫裏阿坎’的地盤兒沒那麽容易。”
“庫利阿坎?”陳二毛用力思索了一陣子,搖搖頭道,“沒聽說過,阿笨你知道不知道?”
本傑明點點頭,小聲告訴他,庫利阿坎是墨西哥六大黑.道家族之一,其他五家分别是瓜達拉哈拉、華雷斯、馬塔莫羅斯、索諾拉和蒂華納。
墨西哥的這六大家族共同控制着與米國接壤的3200公裏長的沙漠邊境線,他們因此腦滿腸肥。毒販子和非法移民的組織者都樂意聚集在他們周圍,分享豐盛的殘羹。
陳二毛聽完暗暗咂舌,“難道六大黑.幫家族比政府還要厲害麽?”
“誰說不是呢?”本傑明小聲道,“先聽聽她有什麽要求。”
老夫子旁聽,已經了解了個大概,問黑妞,“那你有什麽條件不妨說說?要是想睡我一晚上,我也能豁的出去。”
黑妞翹着腿,曲線盡展,攬着身旁一名健壯的黑鬼媚眼如絲,說道,“男人我有的是,用不着亞洲黃皮猴子,你們隻要幫我帶出去一批貨,我就當什麽都沒有發生過。”
說着,領頭黑鬼扔過來一個布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