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丹胡皮笑肉不笑哼哼了兩聲,說道,“藤野先生很生氣,這次雅庫紮内,我們山口組損失慘重,整整一個島嶼的火藥庫都被炸毀,據說那個時候他們都躲在華人街裏,毛桑不會不清楚這件事情吧!”
毛文博笑着坐起來搖搖頭,“那個時候是我父親在坐館,我可什麽都不知道。”
砰——
仁丹胡氣的狠狠一拍桌子,“可是你給我們的情報根本不準确,第一,他們沒有在碼頭出海,第二,也沒有劉仕龍和劉留裘這兩個人,你滴心思大大地壞了,藤野先生很生氣!”
毛文博臉色一變,“不可能,我敢肯定一定是他們兩個人,後來還差一點兒殺了我!”
仁丹胡從懷裏掏出來兩張照片扔在毛文博面前,後者撿起來看了一眼便确定道,“沒錯,就是他們兩,化成灰我都能認的出來!”
“好極了,毛桑請你跟我走一趟吧!”仁丹胡起身說道。
毛文博臉色大變,驚呼道,“你們要幹什麽?”
“不要慌張,藤野先生要親自見你!”
……
山口藤野,一個在倭國談虎色變的人物,雅庫紮三大社團,山口組代目。
一個野心勃勃的強大教父,自己僅是小頭目的時候就單槍匹馬刺殺了雅庫紮另外兩社團住吉會及稻川會的代目而一舉成名。
山口組在他帶領的時代,一舉擴張到了最巅峰,幾乎囊括了整個東南亞的軍火和毒品的交易,幾乎可以說是影響整個亞洲地下格局的巨擘。
若是以往,毛文博這種小角色根本就沒機會得到他的接見。
假山小橋流水,精緻的榻榻米上,山口藤野與一位老者在悠然品茗。
院子裏兩名義妓穿着和服撥弦唱曲,臉上畫着慘白的妝容。
山口藤野看上去隻有四十來歲,額頭上沒有留下一絲皺紋,面容和藹,看不出任何兇戾,若不是舉手投足偶爾露出的紋身一角,沒有人會想到他是幫派成員,更不會聯想到他就是聞風喪膽的山口組代目。
坐在他對面的老人已有古稀,能夠和山口藤野平起平坐,料想也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
“藤野君,你請我這個老頭子來隻是爲了喝喝茶嗎?”老頭子掙開了渾濁的雙眼,顫巍巍端起桌上的熱茶向外一揚。
滾燙的茶水淋了院中義妓一身,捂着臉痛的直打滾兒。
“我已經過了享受美好的年代,讓她們滾開吧!”老頭子毫不客氣地訓斥道。
山口藤野也不生氣,一揮手,站在門口的兩名山口組高級幹部拖着義妓下去。
“柳生前輩,我是想告訴您那兩個恐怖分子的下落。”山口藤野笑眯眯重新爲老人斟上熱茶。
聽到他說的話,老人渾濁的眸子一下變得精亮,喘着粗氣急促問道,“他們在什麽地方?”
這名老人是柳生家族的長老,柳生家族幾乎是倭國最有錢的财閥,在金融屆影響巨大,而這個家族的背景也很雄厚,天皇時代就出過幾任将軍和幕府大臣,老家主柳生一葉是當世倭國三大劍聖之一,曾經參與過華國龍脈争奪一役,并且和安背晴明,十二主式神一通出手截斷了華國皇宮一段龍脈安放進東京都的天皇皇宮,隻不過這幾十年一直坐關體悟龍脈的神奇力量,不知生死。
不過有傳聞,前一段時間,柳生家族最傑出的晚輩葬身華國,柳生一葉坐關之處發生過劇烈坍塌,不知是真是假。
這樣雄渾的背景,即便是地下世界的巨擘山口藤野也不敢太過放肆。
“有個小朋友和恐怖分子有過一面之緣。”山口藤野拍了拍手,候在門外的仁丹胡帶着毛文博進來。
毛文博進去之後頭也不敢擡,脊背有些發毛。
“你見過兇手,他們長什麽樣子?”一個蒼老的聲音問道。
毛文博一直以爲山口藤野先生是身強體壯的中年男人,可是這聲音聽起來跟快入土的老頭沒有什麽區别,忍不住好奇地擡起頭來,就看到榻榻米上坐着一個老人和一個富态的中年人。
撲哧,一道水柱揚過來,滾燙的開水澆了毛文博一頭,蒼老的聲音很是憤怒,“我在問你話!”
毛文博臉上頭皮瞬間被燙出來幾個水泡,鑽心的疼痛讓他差點兒慘嚎出來,不過他硬生生忍住劇痛,咬牙回答道,“是的,我見過他們兩個!華國來的劉仕龍和劉留裘。”
仁丹胡掏出來懷裏的照片雙手恭敬遞了上去,“他确認了,就是這兩個人!”
柳生家的長老看了一眼氣的差點兒把桌子都掀翻,嘴裏厲聲喊了一個名字随即暈死過去,毛文博分明聽到他喊的不是‘劉仕龍’,而是‘陳二毛’。
連夜告别老王和李大使,陳二毛和老夫子還有個拖油瓶樊東華開始跑路。
原本陳二毛不想帶着樊東華這個拖油瓶,可是這厮硬是要跟着兩人有福同享有難同當。況且他的易容術确實精妙,很多時候有出其不意的功效,更讓陳二毛驚訝的是,這貨偷車開電子鎖的功夫簡直到了登峰造極的境界,陳二毛甚至懷疑他的本職就是幹這一行的,易容術和縮骨功不過是額外開發的兩種輔助技能,而且三個人當中,隻有他會說一口流利的英語。
三人此刻開着一輛路邊‘撿’來的寶馬,潇潇灑灑奔向拉斯維加斯。
夜夜狂歡的超級巨星的秀場表演、刺激的拳擊冠軍争霸賽、燦爛炫目的賭場,吸引着全球的目光,這便是拉斯維加斯——荒涼沙漠中不夜。
選擇這個地方是陳二毛他們幾個人經過深思熟慮的,那裏每天都充斥着來自世界各地的投機者,遊客還有賭徒。
越是混亂的地方越利于他們隐藏,而且拉斯維加斯靠近沙漠,陳二毛的想法是橫渡沙漠離開米國到達相鄰的國家墨西哥,然後再回國。
這一路定然會驚險刺激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