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李靠邊兒停了車,等着跟蹤的車輛前來,那輛警車顯然知道自己被發現了,或者說本身就不在乎被發現,同樣停靠在路邊,一個穿着灰色風衣的中年男人走過來敲了敲玻璃,“嗨,李大使,真巧在這裏碰到您,是去海灘了嗎?”
他一邊說話,嘴裏邊嚼着口香糖,一副自來熟的模樣。
顯然李正國對這人也很是熟悉,一攤手說道,“你懂得,孩子們假期都需要放松,倒是詹姆斯專署爲什麽這麽辛苦跟着我,難道我不遵守米國的法律麽?”
“哦,n,n,瞧你說的,這兩位朋友是才到米國吧,很高興認識你們,我是詹姆斯,當然,我還有個華國名字叫王金多,聽說華國姓王的人最多!”老外熱情地伸出手,自來熟地講着一些他所知道的華國風俗。
陳二毛也不好拂人臉面,伸手象征性握了握,“你好,我是膩大舅,這位是我老叔,叫膩大爺!你叫大舅和大爺就成。”
“,你們華國人總是有許許多多奇怪的名字!”風衣男故作幽默地聳了聳肩膀。
老王很是配合地哈哈大笑。
“不過我留意了一下,好像都沒有二位的入境記錄!”終于,風衣男不再東拉西扯,問出了關鍵問題。
“誰知道呢!”陳二毛笑了笑不說話,這些事情還是交給李正國這種老油條來處理的好。
果然,李正國立馬接了話茬說道,“詹姆斯先生如果有興趣可以來大使館,我将他們的身份信息和護照複印給你慢慢欣賞!如果你一直要打擾我和朋友聚會的美好周末,那可真是一件非常掃興的事情。”
詹姆斯專署雙手攤開,“k,k,我隻是開個玩笑,祝你們周末快樂,!”
說完認真看了陳二毛幾眼就走回警車,揚長而去!
好在先前早考慮到會在米國被人盯上,陳二毛臉上早被樊東華做了手腳,圓臉方額厚嘴唇兒,和真實面容大相徑庭,就算詹姆斯專署記住這張臉又能如何?
李正國冷笑一聲,熟練地從車把手處摳出來一塊兒口香糖,裏面黏着一個指甲蓋大小的竊聽器。
他對着竊聽器說了聲,“再見,詹姆斯專署!”說完就将口香糖扔進路邊的垃圾桶裏。
“靠,居然還有竊聽器!”陳二毛頭一次見很是好奇。
“這算什麽,每周大使館裏清理出來的竊聽器都有幾十個,我們都習慣了!”李正國笑了笑說道。
“今晚我們在洛杉矶轉乘飛機去紐約,你們的手續已經做好了,随時可以離開米國,這事幹的雖然不光彩,但是真的很讓人興奮。”
陳二毛知道他說的是他和老夫子在倭國折騰的事情,現在他心裏隻想盡快回到華國,重賞之下必有勇夫,總會有人懷疑到他頭上,畢竟東京都恐怖襲擊案是這幾年來最爲嚴重的世界大案。
好在他和老夫子都比較機警,沒有留下什麽影響。
“不好!”
陳二毛猛然心驚跳了起來,腦袋重重撞在了車頂。
李正國和老王都是一驚,回過頭來探詢的目光望着他,就連哭累睡着的二小都醒了過來。
“怎麽了二毛?哪裏有什麽不妥?”老王問道。
陳二毛深吸一口氣說道,“我想,我已經暴露身份了。”
老夫子同樣冷哼一聲,說道,“當初就該殺了他!”
“怎麽回事?”老王一臉關切問道。
懂事的李正國夫人帶着二小下車去馬路對面星巴克裏買咖啡。
陳二毛掏出煙給老夫子和老王李正國,樊東華散了一圈兒點着說道,“倭國華人街忠義社老大毛文博,十有八九會當漢奸出賣我們的消息!”
老王一直密切關注那邊的消息,顯然知道毛文博是個怎麽樣的貨色,氣的咬牙切齒,“拿了個逼的,真是華人的恥辱。”
老夫子冷哼一聲,随手甩出來一個黃綢包着的四方盒子扔給老王,“胖子你娃可收好了,這就是金印。”
老王一臉凝重,雖然一路強忍着沒有開口問,實際上心裏焦急的跟什麽一樣。
小心翼翼打開木盒,漢委任倭奴國王金印就陳列其中。
老王和李正國小心翼翼捧着金印差點兒抹眼淚,“老祖宗傳下來的震國之寶,總算回來了!我代表國家謝謝你!”
老王一臉肅穆,對着老夫子和陳二毛深深鞠了個躬。
“不錯。你這胖子還能有點兒赤子之心,不枉老子救你一命。”老夫子欣慰地點點頭說道,“既然已經暴露了,估計用不了多久滿天下都是追殺我們叔侄兒倆的殺手,你們也别跟着瞎摻合,該幹嘛幹嘛去。”
“不行,我王伯熊豈是抛友求榮之輩,二毛他三叔您未免看不起我王胖子了!”老王賭氣說道。
“二毛他三叔,這尼瑪是個什麽稱呼,老子發話就别婆婆媽媽的,該滾就滾!李小子你老婆孩子來了,好好當你的官兒,爺們兒既然壞了,就要一壞到底,天下哪個敢攔我。
”
陳二毛也被老夫子激起了萬丈豪情,“對頭,老王你丫的回去讓假扮我的小子繼續禍害世道,他越高調,我就越好隐藏,現在我不是陳二毛,是真正的恐怖分子。”
事實上陳二毛剛才就想到了,如果通過大使館的渠道離開米國那顯然不可能,易容術隻能簡單地瞞過一些人,卻不能瞞過強大的科技手段,萬一被發現,那背後牽扯的可就是國際糾紛甚至更嚴重。
所以他和老夫子隻能偷偷摸摸離開米國,不能留下什麽把柄。
倭國,忠義社,毛文博慵懶地躺在榻榻米上,枕着一名妙齡少女的****,一隻手在她裙子裏不斷遊走,嘴裏時不時發出一兩聲邪笑,那少女羞紅一張小臉,殷勤地用櫻桃小嘴叼起葡萄喂到他的嘴裏,香豔無比。
“毛桑,你的日子真是過得如神仙一般,真是讓人羨慕啊!”仁丹胡推開竹門進來,盤膝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