寶寶抱着小瑤親手爲她縫制的布娃娃揮舞着小肉手依依惜别。
老夫子翻了翻白眼無語了,此時他身上扛着大包小包,再配上他光溜溜的腦袋,不知情的人還以爲他打算重走唐僧路呢。
要不是他的八寶乾坤囊被一露水相好扔下水道裏侵蝕掉了法陣,哪裏用的了這麽麻煩,分分鍾都裝了進去。
陳二毛不說話,可是小瑤卻怯生生到跟前來,捏着衣角嗫嚅道。
“二毛哥哥你要早點回來你你要早點回來”
寶寶跟個跌跌撞撞的小鴨子一般道,“小瑤姐姐你放心吧,我會盯着他”
“小孩子一邊兒去”
陳二毛兇殘地揉亂她的毛絨絨腦袋,轉過頭對上小瑤幽怨含情的眼神,想說什麽卻始終開不了口,最後以後化作尴尬一笑。
老夫子背負大包小包還有他自己那頂蛇皮袋的怨氣全部發洩在他身上,一腳踹到陳二毛屁股上罵道,“你娃怎麽三棒子打不出一個悶屁來”
他卸下蛇皮袋伸手在裏面摸來摸去,掏出個晶瑩如玉的小瓶子塞到小瑤手裏,有些肉痛說道。
“念在你這丫頭很對老夫胃口,這東西就當見面禮送給你了”
“我怎麽能收您的東西呢”小瑤連忙搖頭。
老夫子老奸巨猾地笑道,“長者賜不了辭,你這傻閨女可是不知道這寶貝的妙端”
小瑤望着小玉瓶搖了搖頭,瓶子裏像是有一滴如銀珠一般的液體在滾來滾去。
老夫子道,“這可是苗族古夜郎王妃墓裏出土的最頂尖的情蠱靈犀蠱,隻要你焚香沐浴三日,午夜子時默念心愛之人的生辰八字再飲了它,就能和鍾愛之人心生靈犀”
小瑤抿嘴笑道,“三叔您真會開玩笑,這是科學社會,怎麽您還相信這些迷信呢”
小瑤權當老夫子開了個玩笑,可陳二毛卻是深信不疑,以他老人家翻身越嶺偷墳掘墓的精神頭兒,沒準還真的盜挖過夜郎王妃的墓葬。
情蠱是苗族女孩子特有的,用“心血”加“蠱”練成,每日以心血喂養,十年得一情蠱,此情蠱可下在飯菜中,也可下在服飾上,苗族女孩子都以此情蠱下在自己的情郎身上,讓對方對自己情根深種,不然蠱毒發作會讓對方爽到飛起。
當年的古夜郎王妃未入宮時是一代絕頂苗族聖女,爲了讓夜郎王鍾情于己,便采了情花和并提蓮等物,又用孔雀心尖血下蠱九九八十一天才成了靈犀蠱。
老夫子也是當年氣盛時候挖空了夜郎王妃大墓,得到這靈犀蠱,可是根本沒人識貨賣不出去,思來想去當做人情就送給了小瑤。
“丫頭你可要收好了,肥水不流外人田,三叔我看好你喲”
陳二毛在一旁聽的滿腦門兒黑線,趕緊拉扯着老夫子抱起寶寶走了,隻留下小瑤捏着小玉瓶子微微出神。
“真的有那麽靈驗嗎”
傍水村廣場上停着一輛奢華的低調的黑色紅旗轎車,一名黑衣人在車旁等了許久,見着陳二毛過來,立馬拉來車門異常恭敬道。
“陳先生請”
陳二毛頓時心中有些感慨,以往老王每次派車都是一輛長安面包,這次總算是鳥槍換炮了。
車子直奔機場,登機托運都是這名黑衣人一路操辦,最後他和老夫子還有寶寶進的竟然是頭等艙,這讓從未坐過飛機的倆大老爺們兒覺得又稀罕又新鮮,隻有寶寶一臉鄙夷地撅着小嘴。
“哦,賣噶的,你是華國的活佛麽”
一個穿金戴銀頭發燙成大波浪的老外女人操着不流利的漢語問道。
老夫子斜眼瞄着她,漫不經心問道,“你這娘們兒有啥事兒”
老外女人不管他樂意不樂意,拉出一根自拍杆就啪啪啪和老夫子腦袋擠在一起拍了幾張照片。
“我是瑪麗黛,一個記者,想要拜訪活佛幾個問題可以麽”
老外女人問道。
“去去去,一邊兒涼快去,别擋着我看雲彩”
顯然老夫子興緻完全沒在這個女人身上,相反倒是饒有興趣地盯着窗外雲層,幻想着何時自己能飛天入地。
讨了個沒趣的老外女人隻好作罷,隻是她從陳二毛身旁經過時,拇指上一枚戒指讓陳二毛眼神一陣收縮。
那枚戒指是圓規和尺子交叉在一起中間镂空刻着一個大大的字母g。
這個标志他記憶猶新,正是共濟門的标志。
上次在公海上自己恰巧就遇到了共濟門的黑袍人攻擊洪門小胖葉世榮的豪華遊艇,他依然記得那是個瘋狂的無政府無宗教邪惡組織,甚至妄圖淨化整個世界。
他們那次僅僅隻是遇到一個共濟門的黑暗執掌小隊,就甚至遇到了西方世界的吸血鬼這種生物,可想而知共濟門的背後實力之大。
能夠妄圖淨化世界,他們的幕後比之北歐聖山神靈定然隻強不弱。
沒想到這裏竟然還能遇到和共濟門有關的人。
陳二毛把寶寶藏在懷中,偷偷踹了老夫子一腳,示意這個女人有大問題。
人老成精的老夫子立馬不問緣由出聲喊住坐在前面的老外女人。
“咳咳那個,哈喽,大波浪”
老外女人一頭大卷兒金發,看上去可不是像大波浪麽。
“你是在喊我麽”金發女人用生硬華語問道。
“沒錯,阿彌陀佛,我佛和你有緣,來這邊坐坐”
這裏是頭等艙,老夫子身旁恰好有個空位,金發女人猶豫了一下坐了過來。
而被國安局黑衣人特意交代過的空姐則對老夫子這一舉動視而不見。
“你真的是活佛麽我很想對你做的專訪,就叫做東方人的信仰”
老夫子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你看着我的眼睛”
金發女人擡頭和老夫子對視了一眼,瞳孔瞬間渙散失去了焦點。
老夫子瞬間就發動了破妄眼眸。
“哎呀媽,這外國老娘們兒一身香水騷味兒熏死老子了,你娃有什麽屁話快問,快點兒地不然來不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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