芬裏斯噴射着濃濃的鼻息,血紅的雙眼承載着嗜血和暴戾,仿佛要撕碎一切可以看見的生物。
老遠外陳二毛和黃毛貴小心翼翼地探出腦袋,驚的差點兒喊出來。
“卧槽,這特效也太誇張了,這尼瑪不是在拍動畫片兒吧”
狼人四肢點地,圓月祈禱下幾乎讓他滿血複活,更讓陳二毛焦急驚心的是,在芬裏斯身後,原本消散的六芒星陣再度清晰浮現,像是又有什麽不可一世的存在要跨界而來一樣。
此時鍾馗大爺氣勢變弱,而另一方則是不斷攀高。
芬裏斯四肢點地仰着頭,變異粗壯的長脖子上一簇鬃毛來回搖晃,凄厲的狼嚎聲從它的喉嚨裏面傳出來,擂動在場每一個人心底的瘋狂。
嗖的一聲,芬裏斯撲向鍾馗,十米的距離轉瞬即至,淩厲的爪子自上而下狠狠撩過鍾馗的胸口,空氣都被摩擦出嘶嘶的聲響。
砰
鍾馗大爺後發先至,側頭閃過一爪後,大手反方向扭住他粗壯的臂膀狠狠向地面上掼摔過去。
砰
砰砰
連續幾聲沉悶的摔打,就連陳二毛的屁股下都感覺到地面的震動。
鍾馗大爺像是在摔一隻破口袋一樣,最後一拳狠狠砸中他的胸口,轟殺出十幾米外。
芬裏斯飛落出去,又翻起身子猛然竄過來,仿佛剛才的重拳和摔打都打在了别人身上,他的喉嚨裏始終充斥着瘋狂的咆哮,讓人心中感到一陣莫名的荒涼和不安。
一擊之下竟然未奏效,鍾馗臉上也浮現出凝重之色,他的氣勢愈發消散,持續不斷的耗費神力攻擊,讓他難以繼持神打術上身,可是遠處米德加爾德守護着的黑炎祭壇卻給他一種詭谲不安的感覺。
芬裏斯像是知道鍾馗大爺到了窮途末路,若是神智清楚定然會激動地翻身農奴把家還,哦不對,是把喝唱
他的攻勢如潮,摒棄了招式的瑣碎複雜,直接狀如瘋狗一般合身撲上,對于巨狼來說,鋒利的爪子和獠牙才是最好的武器。
被一頭野畜生逼入絕境,鍾馗大爺終于發怒了。
“餓就日咧你滴先人咧”
鍾馗罵了一句,沉肩甩動,右手如刁,拿捏住芬裏斯猛然揮過來的爪子,另一隻手發力挑起他健碩的狼軀,頭上腳下狠狠砸下去。
這招是大唐猛禽唐手中的熊抱摔殺,隻要腦袋瞌中地,那全身作用力下來,瞬間就壓垮脊椎,僥幸逃脫也是重傷。
雖然唐代尚無系統的拳術和工夫,套路也是宋代才出現的。那時的功夫搏殺是繼承了漢魏手搏的技術,手段精妙,實戰更是有效,後來被倭國學了去演變成自家的空手道。
當年的鍾馗大仙身爲文魁夫子,四考狀元都未中,一怒之下踢斷裝書木閣投江而亡,成爲陰神役鬼捉魂,唐王深感愧疚,大開宮内密藏任由鍾馗大仙閱覽天下雜書。
他老人家一時興起便學得了猛禽大唐手,至今這門功夫早已是失傳千年了。
芬裏斯碩大的身軀被鍾馗大仙倒掼砸下去,頭蓋骨深深瞌了下去。
饒是此刻他化身爲狼人也不禁眼前一黑,身子軟軟栽倒。
陳二毛嘴裏驚訝的快要塞下一個鵝蛋,心中猶如萬千隻草泥馬來回遛彎兒。
這兩位大拿的交手讓他看的如癡如醉尤其是鍾馗大爺最後以巧破力的摔抱更是讓他震撼不已,此時的鍾馗氣勢衰退到比他強不了多少,可是即便如此也将滿血狀态下的瘋狂狼人芬裏斯給撂倒了,這尼瑪簡直了。
相比之下自己對功夫的領悟簡直就是徘徊在幼兒園門口的戰五渣。
鍾馗大仙并沒有放松,他眸子放射出神光遙遙盯着遠處的黑炎祭壇。
米德加爾德被他神目盯着,瞬間簌簌發抖,瞬間就想溜走。
可是這裏是神秘的東方國度,他兩眼一抹黑能逃到哪裏去
于是乎米德加爾德大人拖着殘破的軀體從來沒想到蛇的命也這麽硬呵咬破自己的尾端,将血液澆在祭壇上。
陳二毛同樣順着鍾馗大仙的目光發現了祭壇,心道,“此時正是我好好表現的時候了”
現場的狀況一目了然,巨狼芬裏斯被打暈過去不足爲慮,米德加爾德大人連内丹都被我們家馗爺爺掏走了,更是不足爲慮。
那麽當下破壞掉那個黑炎祭壇就萬事大吉了,不然指不定等下這倆兄弟又召喚出什麽叔侄表嫂二大爺,他們北歐聖山上的人真會玩兒,打不赢就叫家長。
越想越覺得這事兒妥妥的完美,陳二毛從泥坑裏爬起來就往鍾馗大爺跟前跑,邊跑邊激動叫喚道。
“鍾馗上仙莫慌,這祭壇我去給您挑了”
他心裏那個激動啊,這可是赫赫有名的老祖宗哎,你說我要是找他簽名人家給還是不給
鍾馗隻是淡然白了他一眼,說道,“你個瓜皮懂個屁餓就是等着歪出來捏”
“呃”陳二毛猛然刹住腳步愣住了,他沒想到自己馬屁竟然拍到馬腿上了,頓時有些悻悻,不過想想再沒有機會遇到這位大拿了,于是熱切地搓搓手道,“鍾馗上仙,小人知道您才華橫溢、滿腹經綸的人物,平素正氣浩然,剛直不阿,待人正直,肝膽相照”
一通不要錢的流水馬屁拍了出去,繞是鍾大爺也忍不住呵呵笑了笑道,“溺你娃嘴兒甜滴很”
陳二毛趁熱打鐵道,“小人很是仰慕上仙神功,還求您傳授個一招半式”
鍾馗下意識捋了捋胡須卻發現扯了個空,這才想起自己是借神上身。
“歪那餓就把餓自創滴絕學教給你慫娃,将來餓不死”
陳二毛頭點的跟小雞啄米一樣,鍾馗親身傳道啊,聽起來就叼叼的
遠處祭壇發出了猶如心髒的跳動聲,鍾馗大爺的注意力又挪過去,隻來得及對陳二毛飛快說道。
“餓滴這門手藝捏,向來絲傳男不傳女,傳親不傳外,看你慫娃的悟性咧”
陳二毛立正稍息,胸脯拍的啪啪響。
“溺聽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