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胸口不住起伏,嘴角也挂上了一絲淤血,他的雙眼卻是越發明亮,目光灼灼盯着陳二毛道,“你娃和他實力相差太大,隻有用老辦法了。”
陳二毛知道老夫子所說的老辦法是什麽,就是當初對上式神松島一郎那次,老夫子用金針渡穴的方法刺激陳二毛丹田,讓他瞬間實力大增。
可是随之而來的弊端就是一個月内他幾乎半殘動不得任何内力。
陳二毛凝重地點了點頭,老夫子補充了一句道,“你娃替三叔撐住五分鍾就成,等下老子自有法子弄死他。”
他老人家從對襟長褂上捏出來幾根金針如蜻蜓點水卻又飄逸無比地在陳二毛背上點拿刺進,一面渡過來一絲絲溫熱的氣息那是老夫子的精純内力。
沒一會兒陳二毛就感覺脊椎骨和幾處穴位都開始發燙,鬼火陰氣和地脈靈火交合而成的丹田鼓漲的有些難受,分出一部分内力彙聚向發燙的幾處穴位。
老夫子咳嗽了兩聲說道,“三叔我暫時刺通了你娃的二度人脈,撐住五分鍾即可,三叔我茅山神打術請神上身後就是他的末日。”
“好诶等等,二度人脈是任督二脈才對吧,還有您老人家那神打術到底有沒有譜”
陳二毛聽到老夫子的話剛攀登到頂峰的氣勢又衰落大半,腦門兒上挂上了三道黑線。
上次老夫子在火王幫的地下基地裏曾試圖用神打術請神上身,結果連個鳥毛都沒召喚出來。
老夫子老臉微紅道,“老子從少林寺偷來的明王印都耍的有模有樣,這茅山神打術肯定妥妥的”
他老人家如同上次那樣深吸一口氣跪在地上,右手在胸前捏了個法訣,捧着一本古舊的殘本,嘴裏念念有神。
“玉清有命,告下三元;十方曹治,禀命所宣;各統部屬,立至壇前;轉揚大化,開濟人天;急急如律令啊嘿茅山神打術上身”
吼完咒語後老夫子就手捏劍指高高舉過頭頂,沉默不語。那感覺就像是就像是在接收天線信号一樣。
陳二毛對老夫子請神上身是不抱多大希望,不過既然他老人家要支撐五分鍾,那就先和昆丁打過再說。
此刻他感受着體内真氣汨汨湧動,感覺自己像是開了無雙暴走模式一般,迫切想要找個對手宣洩一下。
場中昆丁一直開啓着空間禁锢抵擋猥瑣的黃毛貴和黑衣人的火力攻擊,同樣他也騰不出手來對付旁人。
昆丁對牛皮癬一樣的火力攻擊甚是惱怒,他猛然撤去空間禁锢,硬是拼着中了兩槍沖進森林深處,想要解決掉這兩隻可惡的蒼蠅。
已然蓄勢完畢的陳二毛從側面斜沖過去撞的昆丁在空中翻滾出去,同時陳二毛也被他的環節手臂抽中胸口,直接刮下來一片油肉。
若不是這麽一群頂尖的高手交替着輪毆,昆丁怎麽可能狼狽于此,他被踢飛滾落出去後,去勢不停直接縱身竄向林子深處。
陳二毛追之不及,臉色一變大喊道,“你們快跑”
他的聲音剛落,密林中就響起一聲垂死的凄慘哀嚎,僅僅驚叫了一聲便戛然而止。
令人心悸的安靜過後,昆丁緩緩走了出來,他的手上提着一個帶血的頭顱,雙目圓睜滿臉驚駭。
陳二毛瞳孔一陣收縮,那頭顱是黑衣人的,僅僅一個照面就被昆丁殺死。
黃毛貴也沒有了任何聲息,不知道是不是也被昆丁殺死。
陳二毛臉紅漲血握緊了拳頭,心中又驚又恨。
昆丁果不其然是頂尖的殺手,身上殺意淩厲噴薄,攝人心魄。
他毫無生氣的眸子掃了掃陳二毛身後的老夫子,察覺到老夫子可能在做某種神秘的祈禱儀式時心中莫名有種不安的感覺,這種不安來自于他骨子裏近乎野獸的直覺第六感,曾經昆丁無數次依靠第六感而活下來才成爲了頂尖的殺手,于是想也不想就閃身沖向老夫子想要遏制住對方。
可是他忘了一旁的陳二毛正在虎視眈眈緊盯他的一舉一動。
陳二毛默然掏出斷刃,泰利被打飛時候,斷刃掉落被他收了回來。
或許在刀法技藝上不如泰利精湛兇猛,可是此刻被金針刺穴的他已然短暫擁有準高手的實力,陳二毛二話不說拔刀就向昆丁刺過去。
剛欺近昆丁面前,陳二毛心中猛然汗毛豎立,心中察覺到強烈危機靠近,電光火石之間向一旁滾過去。
陳二毛剛跳開來,五道黑炎就落到他方才站立的位置将地面炸出來一個大坑。
緊接着昆丁整個人就消失的無影無蹤,就連一絲氣息都察覺不到。
難道他已經跑了。
陳二毛随即搖了搖頭否定了這個想法,以昆丁的隐忍性格隻會是醞釀着又一次的伏擊。
這是陳二毛打的最爲憋屈的一仗,空有一身功夫卻施展不出來,還被昆丁的鬼魅行蹤牽的團團轉。
四周安靜下來隻有樹葉沙沙作響。
陳二毛心念電轉,猛然向老夫子的位置閃過去,他猜測到昆丁定然是迷惑住他想對老夫子下手無疑。
果不其然,陳二毛剛竄回到老夫子身旁,他的頭頂就呼嘯而下砸過來一隻鐵拳,随即昆丁充滿野性十足的魁梧身形從空中落下一拳砸向陳二毛頭頂,另一拳轟殺向靜默一旁接收天線信号的老夫子。
陳二毛面對這樣從天而降的空襲竟然是不閃不避,彎曲身子猛然向上跳起,蓄勢的一記學自街機遊戲裏的廬山升龍霸轟殺而出。
兩隻拳頭一上一下狠狠撞在了一起可以聽到咔咯的一聲響,陳二毛悶哼一聲,聲音裏像是隐藏着極度的痛楚。
昆丁被強大的後坐力震飛出去翻了個筋鬥落地,而陳二毛處于劣勢下倉促出手,右拳骨頭都像是碎掉,指甲裏全是鐵青色的淤血。
陳二毛就站在老夫子前面,身體挺的筆直,雖然右手的劇痛讓他疼的直想喊爹,可是表面上他卻眼睛望着昆丁一臉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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