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子眼神炙熱道,“乖乖,他心通号稱佛教六神通之一,這娃娃天生耳蝸有聽靈骨可謂百年難得一遇。三叔我和少林方丈疾苦大師有些淵源,要不讓疾苦大師把她收爲記名弟子”
陳二毛思索一番又看了看懵懂無知的寶寶,陽光從窗戶外灑落在他柔軟的長睫毛上,襯的她眼睛越發晶瑩剔透,陳二毛搖了搖頭道。
“寶寶不是我的孩子,這次去京城就要去趟洪門拜見她的父母,再說了,我甯願她單單純純偶爾無傷大雅偷窺下别人的小秘密,如果她真的會了所謂的他心通那将對一個涉世未深的孩子是多殘忍的一件事情,别說是他心通,就算全球通都不稀罕。”
老夫子聽完沉默了,的确,這個皆爲利來的熙熙天下每個人心頭充斥着太多陰暗,這樣說來果真是害了這孩子。
老夫子贊許地拍了拍陳二毛肩膀,“你娃有老子當年的幾分風範。”
寶寶雖然神馬都聽不懂,不過依舊感受到陳二毛心裏暖暖的憐愛,甜甜一笑,跟個樹袋熊一樣爬上床在他胡須拉碴的臉龐上啄了一下道。
“我才不要回去,我要和小瑤姐姐和你們在一起,你要趕我走咩”
陳二毛笑道,“消失這麽久你的家人也該着急死了,你要乖乖聽話讓叔叔送你回去”
“哼,才不要,我去找小瑤姐姐去”說完跳下床小腿兒蹬蹬跑下樓了。
陳二毛苦笑後又想起了正事,從床墊下掏出來一本書遞給老夫子,正是他姥爺小時候交給他的那本“中國古拳法”。
“三叔你看看,這是我姥爺唯一留給我的念想了。”陳二毛有些緬懷道。
老夫子接過鄭重其事翻了翻,點點頭道,“這本拳譜詳盡細緻,是房征老頭的字迹,你娃要是琢磨透了,就連老子收拾你都夠嗆了”
陳二毛對老夫子這話不以爲然,忽然想起什麽又說道,“現在您老給了我兩張殘圖,還有四大家族中張家的殘圖也在我手裏,您還不知道,老張叔就是四大家族張家的嫡子早年驅逐出去,而四大家族的開創者竟然也是護龍一脈的人”
老夫子雙目擻然冷峻,“你小子也知道了這事情”
陳二毛點點頭,“老張叔親口對我說的怎麽三叔你知道”
“嘿,所謂四大家族不過一群欺世盜名叛徒而已,不提也罷,讓他們勾心鬥角去吧”
老夫子似是不願多說什麽。
“一月之後老張叔想要回張家祭祖,并且他想讓我以他義子的身份在什麽祭龍節上争奪龍鱗令牌”
老夫子聽完曬然一笑,對陳二毛道,“那祭龍節老子也有所耳聞,要是以前你娃去了絕對九死無生,四大家族中的強者一旦發現你身上的金龍圖騰定然會把你娃當小白鼠研究,不過現在倒也不怕,到時候你替三叔去看看這麽些年他們又長進了多少”
老夫子的聲音很是陰寒,可見和四大家族之間肯定有過仇怨。
兩人一直等到下午日落時分吃了晚飯才緩緩向後山走去。
中途黃毛貴的電話也打了過來,陳二毛上午囑咐他去找老王倒騰點兒東西,這會看樣子已經是辦成了。
天時地利就等剩下泰利勾引來變色龍昆丁,然後就圍而殺之。
就算殺不了也要拔掉他獠牙以絕後患。
陳二毛撥通了泰利的電話,心情還是相當緊張。
“泰利同學,我們已經準備好給你平事兒了,你丫的在哪兒”
幾秒停頓之後終于響起他沙啞低沉的聲音,“特媽的,我手下已經死傷完了,如果今晚你殺不了昆丁那我就殺了你。”
泰利氣極吼道。這次他可是陪了夫人又折兵,後悔的不要不要。
若不是輕信了陳二毛的話他怎麽可能和昆丁演變成不死不休的狀态,甚至連一衆手下都被連累的非死即傷,要知道那些人都是自己的嫡系精銳。
陳二毛隔着電話都能感覺到他身上濃濃的煞氣,畢竟手下都被人滅完的感覺真的不好受而且自己也被暴露,此恨綿綿無絕期啊無絕期。
“你放心,你要相信組織有能力有信心應對好這種突發狀況,我們在這兒就等你帶着魚餌過來了。”
泰利冷哼一聲,剛要挂斷電話,陳二毛又喊了聲,“等等”
“又要如何”泰利氣問。
陳二毛淡淡道,“沒啥,就是提醒你一聲到時候要我們動手就給個暗語,暗語就喊你媽炸了”
泰利直接挂斷了電話。
“擦,這人怎麽一點兒幽默感都沒有”陳二毛摸了摸鼻子。
這時頭頂風聲大作,一輛直升機從遠處飛過來降下,黃毛貴穿着一身特種野戰隊的軍服裝備從機倉裏跳下,放眼望去,他的身上手槍催淚彈高爆手雷一應俱全,就連腿上都纏着兩把匕首,胸前挂着一把ak47沖鋒槍。
在他身後一名國安局的黑衣人拖着半人高的箱子下來組裝着什麽高科技的東東。
“我擦,你丫的是剛打劫了軍火庫嗎”
陳二毛望着武裝到牙齒的黃毛貴問道。
“咋樣犀利不犀利這可是都是托了老王的福。”
黃毛貴興沖沖道。
陳二毛心裏跟明鏡似的,郭局長一醒來就證明雲從容和泰利對馮老這一派系的污蔑算是徹底崩盤。
沒有用人污點的馮老直接掌握大權就地撤銷對他和王伯雄二人的通緝令,自然而然老王又重新回到國安局當家做主,調動一些常規武器倒也不是什麽難事。
看樣子深知變色龍昆丁實力的老王也是擔憂陳二毛一行人的安慰了,若不是他急着整理近日落下的工作,說不定自己也會跑過來。
不過還好他依舊派了一名黑衣人過來協助陳二毛的工作,這名黑衣人據說曾經也是兵王一般的存在,尤其是對槍械熱兵器如使臂指。
直升機扔下兩人便迅速飛走。
陳二毛心下稍安,冷兵器加熱兵器,無論誰來都夠爽的飛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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