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轉過頭來故作驚詫問道,“泰組長還有什麽事”
泰利冷傲說道,“說說你的計劃”
陳二毛掏了掏耳朵懶懶散散道,“我剛才随口說說的,當不得真,既然你沒有興趣那就算了吧,各回各家各找各媽,媽媽我來了。”
說着他又扭頭就走,心道,“馬勒戈壁的,這麽裝逼态度,吃大便去吧你。”
泰利有些焦躁終于軟下來道,“等等”
老夫子怒了,“你特媽有完沒完”
泰利此時有氣也不敢撒出來,不說老夫子不弱他的身手,單是陳二毛的陰險狡猾就讓他不得不小心點兒。
被陳二毛一通忽悠的泰利先入爲主地認爲變色龍昆丁會先找上他,所以心中恐慌也是必然,現在和陳二毛強強聯手好過真的被找上門兒去。
“你的計劃是什麽說出來我看是否可行。”泰利斟酌着詞語說道,生怕陳二毛再扭頭就走。
陳二毛也不想觸碰到他的底限把丫的得罪喽,畢竟他還指望着泰利入夥對付殺手大佬呢。
中華古武風虎拳诶,絕逼不能浪費了大好人才。
“服務員,再來二十個烤串兒,兩箱啤酒,要快”
陳二毛吆喝完就坐回來親熱地拍着泰利的肩膀道。
“現在咱倆是拴在一個繩子上的螞蚱,金誠合作金石爲開,來走一個。”
泰利哪裏像他和老夫子這樣抓瓶就幹,以往吃飯都沒來過這種小館子,他有些尴尬地抓起酒瓶灌了一口迫不及待問道。
“我們怎麽行動。”
陳二毛心底陰陰一笑,他就等着這家夥自己沉不住氣呢。
“老弟你别急”陳二毛撸完一串兒烤茄子用油汪汪的大手在泰利筆挺的中山服上蹭了蹭道。
“昆丁雖然是北歐頂尖殺手,可是我們這邊也差不了多少,集合黑傑克我三叔還有你的合圍,他就算是插翅難飛了。”
泰利臉色陰沉地看着肩膀上油汪汪的一個爪印,陳二毛又把手貼了上來道,“我這可都是爲了你好啊,你想想啊,昆丁現在可是對你恨之入骨”
泰利臉色抽搐了一下,深吸了一口氣道,“怎麽分工怎麽做”
陳二毛一拍大腿道,“這簡單,你想辦法下午約他到傍水村後山來,到時候我和三叔,還有黑傑克咱們四個把狗曰的昆丁直接包圓兒了。任憑他插翅難逃。”
又是傍水村兒,泰利聽到這個地方簡直都無語了,怎麽一有事兒都是這個破地兒。
陳二毛也不然,傍水村後山簡直都快成了他主場作戰最有優勢的地方,何況那裏沒有太多人幹擾。
“可是我怎麽能騙他出來。”泰利問道。
“隻要你回警局溜達一圈兒表情稍微浮誇一點兒,欠揍一點兒,他肯定會想扁的你媽媽都認不出來。”
陳二毛歎了口氣拍着他肩膀起身道,“一切都看造化了,想吃啥就吃點兒啥吧事成之後打電話聯系。”
說完和老夫子起身走了。
泰利臉色一陣蒼白
出門陳二毛就火急火燎打了個電話,黃毛貴開着一輛面包車過來,裏頭還坐着沒脫去白大褂的黑傑克。
“哎呀媽,這下接個大活兒”
陳二毛撸着腦門兒冷汗拉開副駕駛讓老夫子坐了進去,自己也坐到後排黑傑克身旁。
黑傑克的神色有些萎靡不振,他的肩頭立着軟踏踏的夢魇獸,原本詭異深邃的鳥眼泛着死氣沉沉的灰白。
老夫子上車就眉頭一挑,唔了一聲道,“嘿,竟然還有人馴養這鬼玩意兒”
黑傑克有些警惕看了老夫子一眼,陳二毛忙道,“這是我三叔不是什麽外人。”
“難道你還見過夢魇獸”黑傑克打死也不相信除他之外還有人見到夢魇獸這種罕世難尋的陰物。
老夫子一生傳奇無數,行過夜路撞過女鬼,也在棺木裏打過瞌睡。
用他老人家的話說,“老子摸過的頭蓋骨比你娃摸過的大胸脯都多,還嘚瑟個啥”
聽到黑傑克帶着幾分懷疑的話語,老頭從鼻子裏冷冷哼了一聲連搭理的心思都欠奉。
既然黑傑克已經成了自己小弟,而且這次也算是出力不少。于是陳二毛陪着笑臉對老夫子道。
“三叔您一輩子啥沒見過,這陰物是個啥玩意兒,傷成這樣兒咋整咧”
老夫子哼了一聲懶洋洋道,“無非就是些精怪陰魂穢物,機緣巧合生出些靈智罷了,不過這東西能穿梭夢境植入恐懼幻想,夢魇獸這個名字但也名副其實,看樣子它已經和你身旁這傻叼簽訂靈魂契約共享生命了,啧啧,夠傻逼的,真是個夯逼葫蘆娃。”
黑傑克一下正襟危坐,老夫子三言兩句竟然說的頭頭是道,讓他立生敬仰。
陳二毛大拇指一豎,“三叔高見,您老能不能救治它,畢竟多個人手多一分實力。”
老夫子打了個哈欠,“也沒人來求我呀”
黑傑克立馬顫聲道,“老先生要是能救了我的夢魇獸,我我我一定給您很多很多錢”
原本懶洋洋的老夫子聽到錢立馬精神抖擻起來。
他的乾坤八寶囊被污去靈符陣法後,守着寶山打不開的老夫子已經窮的叮當響,都快要上街讨飯了。
“你怎麽不早說,”老夫子伸手就抓向了夢魇烏鴉。
黑傑克剛要說一聲,“小心”
烏鴉就已經被老夫子抓在了手裏,老實的跟麻雀一般不敢撲騰。
這一下又讓黑傑克愕然了,夢魇獸除了與之簽契約的造夢師,其他人一旦碰到就會受到精神攻擊出現各種恐懼猶如夢境的幻覺。
能夠這樣輕而易舉抓住他的契約夢魇獸,說明面前這個老人深不可測,讓他的契約獸根本生不出反抗之心。
老夫子從放在腳底下的蛇皮袋裏摸來摸去,掏出來個黑乎乎賣相極差散發着發黴臭味兒的黑蘑菇來。
沒想到夢魇烏鴉眼珠子一下就變綠了,像是發現了絕世珍肴一樣,嘴裏,“嘎,嘎”怪叫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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