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從容眯着眼睛陰芒閃爍像毒蛇吐信子,“怎麽馮老打算包庇罪犯,這種事情傳出去有辱您的清譽不說,況且陳二毛當初可是您親自下的逮捕令”
任誰都能看出來雲從容的咄咄逼人。
馮老冷哼一聲道,“老夫自有決斷,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雲從容臉上喜怒不顯,可是擺明了要将陳二毛拿下的架勢,他心念電轉,隐約猜到了馮老大張旗鼓來這裏定然是找到了喚醒郭局長的方法,難道泰利并沒有殺死黑傑克
雲從容若有所思,回憶起泰利對他的種種虛以委蛇,愈發肯定黑傑克不僅沒有死,而且應該和陳二毛建立了某種聯系。
雲從容的臉上終于隐約有了一絲焦躁。
一旦郭局長醒來,那他就算不暴露也要被召喚回京,那裏可是有着連他也要深深忌憚的人物存在華國九五局的神秘局座,那個傲然屹立的頂尖強者。
可惜啊,當初就該擺脫這具身體附身在姓郭的身上。
雲從容心裏懊惱,終于他還是下定決心,要用最快時間把陳二毛扼殺在這裏,哪怕事後承擔馮正南的怒火也在所不惜。
可以辛苦了這麽久才剛剛适應了這具身體。無論如何也不能暴露。
雲從容一揮手,一群全副武裝的特警沖了上來把陳二毛團團圍住,自己也跟着湊前兩步,小拇指上冒出來一柄泛着寒氣薄如蟬翼的小刀
“我看你們誰敢動手”馮老大吼一聲,“警衛員把他們槍都給我繳喽。”
“是”
刷刷刷,一道護送來的軍車上立刻跳下來十幾名荷槍實彈的士兵,槍口冷冷對着雲從容一行人。
看到這一幕,雲從容知道自己想要在這裏悄無聲息幹掉陳二毛那是根本不可能了,隻好退了一步,陰笑道,“既然如此,那我就給馮老首長一個面子,如果郭局長還是沒有救醒過來,那陳二毛就必須被緝拿歸案,而且涉及到郭局長的生命安危,隻能有一個人進去。”
馮老聽了這話,目光不經意掃向陳二毛。
陳二毛此時在雲從容的氣機鎖定之下苦不堪言。
他頂着雲從容的氣勢一咬牙道,“可以”
“很好,我拭目以待”
雲從容笑了笑,退到了一旁,眼睛閉上看上去像是在打盹兒,事實上卻是分出一縷縷氣機在四周探尋黑傑克的下落。
陳二毛身子一輕,擦掉額頭冷汗,從汗津津的褲兜裏掏出電話打了過去。
“喂,你們在哪兒”
電話裏雜音交錯,一個驚惶無比的聲音戰戰兢兢問道,“怎麽他也在場”
陳二毛苦笑,“我特媽哪兒知道,卧槽他馬勒戈壁的”
他忍不住爆了句粗口。
黑傑克在電話裏躊躇了一下說道,“我現在不能露面,不然一定會被當場擊殺,你自己想想辦法,興許人品爆發感動天地他就醒過來了再見”
說完電話就挂了。
“喂喂,感動你奶奶個腿兒,你特媽這是坑爹啊卧槽”
陳二毛毫無形象地對着電話大呼小叫。
馮正南看到他這樣子,一瞬間像是又老了兩歲,悠然歎了口氣心道,我早就該猜到這小子辦事根本不靠譜。
雲從容陰笑連連,甚至做了個請的姿勢,對陳二毛說道,“你決定要進去醫治郭局長了嗎”
剛才陳二毛的通話他聽的一清二楚,知道黑傑克已經吓破膽逃跑就好辦多了,隻要先拿下陳二毛,剩下的人根本不足爲慮,分兒殺之。
馮老面無表情,陳二毛苦澀點點頭,不管怎樣是騾子是馬都要拉上去遛一遛了。
他渾渾噩噩腳步踉跄地走進郭局長的特護病房,看到渾身上下插滿管子的郭局長靜靜躺在病床上,消瘦的簡直跟曬了仨月的茄子一樣。
在他床頭不知道哪個傻帽還買來果籃和鮮花放在桌上。
真是不動腦子,都昏迷成這樣了能吃個屁的水果。
“這特媽上哪兒說理去”陳二毛哭喪着臉揪下來一根香蕉撸皮塞進嘴裏平複一下心情。
他吃完香蕉幹脆坐在床邊兒發呆,過了兩分鍾才想起來自己竟然把郭局身上的管子都拔的幹幹淨淨,又手忙腳亂地呼叫醫生,可是見到剛才充滿火藥味兒對峙的場面,又有哪個醫生趕進來。
更何況郭局長的狀況早就被他們定性爲植物人了。
“既然如此,老子就拿些真本事出來。”
陳二毛眼神頓時銳利起來,推門出去沒多久就偷偷摸摸推着個小車進來,車上是一台不知名的儀器,有兩個電熨鬥模樣的把手。
他搓了搓手嘴裏振振有詞念叨,“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着”
他握着兩隻熨鬥就貼上了郭局長的胸膛,嘭的一聲過電,郭局長胸膛猛然彈起來翻滾了一下又恢複如初。
然後然後一個生有三撇胡須穿着白大褂的醫生慌忙沖進來惡狠狠剜了陳二毛一眼又急急忙忙推着小車出去了。
陳二毛無計可施幹脆伸出手來回搖晃着郭局長的身子喊到,“姓郭的你特媽快醒過來嘿,你媽媽叫你回家吃飯。”
他折騰了半天,可是病床上郭局長并無任何反應,跟個死人一樣。
“完犢子了,真特媽完犢子了”
正在醫院門口和馮老對峙的雲從容眼睛飕然睜開,一臉嘲諷之色。
他剛才一直用精神力在暗中窺視着陳二毛在病房中的一舉一動,巴不得他毛手毛腳把郭局長折騰死得了。
知曉陳二毛對病人無可奈何之後終于放下心來,目光又電射向西北方。
剛才他的感應裏察覺到那個方向有一股微弱的能量飛速遠去,應該就是黑傑克逃走的方向。
既然如此,那就先殺了那隻屢屢壞事的小蝦米好了。
雲從容退後幾步,惺惺作态對馮老一拱手,“雲某去方便一下。”
說完留下一衆警員象征性地接着和馮老對峙,自己悄然兩個縱身就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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