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二毛右手指着他鼻子道,“沒了那兩個礙眼的狗腿子,老子要和你好好打一場,當日你給我的,我要加倍還給你”
陳二毛說着直接脫掉了外套,露出了精壯結實的腹肌,憑空多了幾分霸氣和野性。
泰利依舊輕蔑地冷笑,身上彌漫着一股唯我獨尊的氣勢,“蝼蟻可知與我差距”
“不試試怎麽知道”陳二毛拳頭捏的咔吧做響,眼神赫然有綠色瑩光綻放,身上遍布陰冷氣息。
兩人站着,誰也不動,陳二毛知道自己已經被泰利的氣機牢牢鎖定,一旦露出破綻就會遭到暴風驟雨的打擊。
兩人平靜的外表下壓抑着即将噴發的力量。
甯靜終于被打破,泰利忽然冷笑着搖搖頭自語道,“蝼蟻竟然能承受住我的殺氣,也罷,這樣你還能不能承受的住。”
說完他中正堂皇的一拳遙遙擊向陳二毛面門,頓時風卷殘枝形成一記袖珍龍卷風迎面撲過來。
這一招僅僅算做試探,泰利想試探出他的功力究竟有沒有恢複。
陳二毛腳一點,向後飛縱,面前被袖珍龍卷風清理出一塊空地。
“看樣子也不過如此”陳二毛雖然被逼退,可是嘴上卻一點兒也不留情。
“哼”一聲冷哼,泰利整個人就竄過來雙拳虎嘯連連,帶着王者之氣捕殺過來,沒有任何花哨的變化,任何阻擋都以及破之。
陳二毛身上也迸發出不服輸的勁頭,也花了狠心,咬牙合身撞了過去八極拳之貼山靠。
泰利嘴角獰笑,臂膀肌肉洶湧膨脹,雙腳重重踏下飛竄過來,卻忽然軟軟踩了個空,頓時神情大變剛要閃身躲開,陳二毛側身挺肩就已經狠狠撞了過來。
沉重碰撞之下,泰利倒飛出去,碎石塵土飛揚。
泰利飛出去直接撞斷一棵脖子粗的大樹,紛紛揚揚的碎葉落了他一頭一臉。
他的臉上沒有多少痛苦之色隻是憤怒地圓睜着雙目。
碎葉落盡,場中露出一個拙劣的大坑,從坑的成色和上面踩斷的樹枝來看,也就是剛挖的樣子,這麽拙劣的陷阱就是讓頭野豬都不會上當,可是堂堂九五局高手泰利竟然就中招了。
陳二毛站在坑邊微微喘氣,笑着露出一口白牙對泰利問道,“怎麽樣贊不贊”
雖然兩人僅僅有過一次交手,不過陳二毛已然了解到泰利狂妄自大的性格也正是基于這一點,他的一些簡單布置才屢屢奏效,換做别人肯定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
泰利像是吞了死娃娃一樣惡心,臉上肌肉不斷抽搐。
這樣輕蔑的笑容和簡單到渣的布置無疑就像是給了他狠狠一巴掌,如若不殺了這人,淤氣難消。
寂靜陰暗的森林裏,泰利終于慎重起來,他終于脫掉了身上的中山裝,将襯衣袖口撸上去。
這一刻陳二毛汗毛冷豎有種中了空間禁锢的感覺,事實上僅僅是泰利毫不掩飾的殺氣給他造成了一種錯覺。
忽然遠處人影一閃,陳二毛一直緊盯的泰利身影在他面前瞬間放大,一腳就狠狠踹在他小腹位置。
撲
陳二毛五髒六腑都跟着一陣晃動,喉嚨一癢忍不住張嘴吐出來一口血水。
僅僅一擊,竟然恐怖若斯,的泥土混合枝葉的草木清香灌進陳二毛的鼻子,他被泰利單手捏着脖子像是扔破口袋一樣狠狠砸在地上。
陳二毛爬起來吐掉嘴裏的泥土,心裏不禁苦笑,“果然是九五局出身。”
勁風耳旁落下,陳二毛就地一滾閃到一旁,泰利的緻命踐踏就落了空不過依舊是嗆了他滿臉塵土。
泰利一腳踐踏落空,反手就伸過來又抓住了陳二毛的脖子,直接把他提到半空獰笑道。
“和我做對的人都要死”
說着他另一隻握拳就要打爆陳二毛的腦袋。
最危機時刻,陳二毛喉嚨裏發出微弱的聲音,“等等紅玉”
已經襲殺到他面前的緻命鐵拳停下來,泰利聲音冰冷問道,“紅玉在哪兒”
陳二毛察覺到他遏住喉嚨的手腕有些放松,用力深吸了一口氣道。
“問你老母去吧”
他膝蓋自下而上狠狠撞在泰利臉上,饒是泰利最後關頭反應過來松手後撤,陳二毛變膝爲腿,一腳踢在他下巴上。
又響又準,陳二毛分明聽到上下牙對撞的聲音。
陳二毛深知泰利的可怕,一旦等他緩過勁兒來,自己就要被吊打,于是趁着泰利痛苦捂嘴時候迅速沖刺,雙腿曲膝如炮彈一般頂過去。
這是他和黑水監獄老大對決時學來的泰拳招數沖躍雙飛膝。
人的面部神經相當敏感,尤其是鼻子和下巴受到打擊都會痛苦的沒人樣兒。
正在痛苦分神的泰利迅速出手招架,可是陳二毛以膝對拳,更加上了沖刺跳躍,強大的慣性力量也堪堪抵住泰利出手的威力。
身材要比陳二毛高大不少的泰利出手緩慢下來,可是每一拳都打在了陳二毛必須招架的地方,形式很快變過來,一個不留神陳二毛又被泰利打中,半邊耳朵嗡嗡直做響。
拳意中的勁道爆發,陳二毛直覺得腦袋都要炸開,口鼻瞬間就崩出血來。
泰利此刻也并不好受,陳二毛的拳腳中帶着一股莫名的陰寒氣息,這種陰寒直接滲透進他的骨子裏,讓他的出手不自覺就降低速度。
陳二毛血流滿面腦袋炸疼,他的手腕忽然變得綿軟異常,身子也跟泥鳅一般滑溜鑽進了泰利的懷裏,這種猛然由鋼變柔讓泰利極爲不适應,身子猛然一震,施展出某種類似沾衣十八跌類的功夫想要把陳二毛甩出去。
已經暈頭轉向的陳二毛像是暧昧情侶一般雙腳死死纏在泰利身上,雙手去蝴蝶翻飛一般抱住他的一隻手狠狠翻轉。
終于泰利知道了他要做什麽,臂膀上傳來極度酸痛的感覺讓他頓時大驚失色,驚道,“分筋錯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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