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中密密麻麻的蜂群迅速鎖定了下方的目标。
三個人眼鏡青年,唐門弟子唐成兵,還有中了空間禁锢的陳二毛。
根本不用蜂後下命令呃估計蜂後也被剛才那一腳踢死了所有懷着喪子之痛的馬蜂們迅速發起了自殺式攻擊,前赴後繼前赴後繼接着前赴後繼。
唐成兵那個懊惱悔恨啊,氣的話都說不出來,而眼鏡青年更是悲催,他的絕大精神力都放在維持空間禁锢這個異能上,一旦陳二毛暴力掙破他的禁锢那将會給他造成極大的傷害,可是若是放松精神力,那陳二毛跑了再去哪兒抓去。
現在隻有奢求泰利組長趕來吧。
而此時的泰利組長差點兒陷入心魔當中,原本滿懷希望從僞裝者雲從容手裏得到靈脈紅玉結果被推诿到現在還是模棱兩可。
還好陳二毛又給出他一個希望但是這次更悲催,就換來一個發光溜溜球。
泰利擡頭望着月亮,陰森森道,“欺騙我的下場隻有死”
一個死字說完,他一把捏碎了溜溜球
眼鏡青年已經接近昏迷的邊緣,渾身簌簌發抖,所有精神力都灌輸在空間禁锢裏,四周上下都是發瘋的蜂群,根本無處可逃。
唐成兵雙手無力地揮舞又放下,耳朵旁全是驚心動魄的嗡嗡聲,他的渾身上下都被叮出無數痛癢難忍的毒孢,就連都眼睛也腫的快睜不開,眼冒金星。
忽然他想起唐家堡先輩曾經說過的一句話,“世間最強的暗器手法無迹可尋,無路可逃,出手便是漫天殺機,星辰隕落”
此時此刻他才最真切的感受到,原來先輩所說的世間最強暗器的手法竟然是特媽的去踹馬蜂窩。
現場唯一毫發無損的竟然是陳二毛這個罪魁禍首。
雖然他周圍的空間被禁锢着一動也不能不動,可是看上去他很享受的樣子。
因爲馬蜂也飛不進來。
他在出手前就考慮到這一點,空間禁锢并不像是點穴術之類的古武功夫,而是連他身體周圍的空間都鎖定屏蔽了,所以馬蜂根本就都沒挨到他身邊就扭頭沖向那倆王八蛋了,陳大少也樂的看好一場好戲。
嘿,你還别說,這倆貨臉上胖了一大圈兒看起來萌萌哒。
唐成兵又氣又恨,盯像陳二毛的眼神直接要冒火,他身體四周已經落下了厚厚一層馬蜂屍體,那是他手裏揮着的鹿皮手套拍下來的,看樣子上面也淬了毒。
不過馬蜂的數量實在太多,根本防不勝防無處可躲,經常衣服裏有嗡嗡扇動翅膀的聲響,緊接着就是鑽心的疼,還沒痛的喊出來,身體其它地方又被連續蟄了好幾處
唐成兵甚至有種想要一刀抹脖子的想法,這種又痛又癢的感覺簡直比殺了他還難受。
算算時間,泰利也該牛比哄哄的出場了,陳二毛用力一掙伸了個懶腰,身體四周就想起咔嚓像是玻璃破碎的聲音。
空間禁锢破了,眼鏡青年一口血就噴了出來,身子搖晃了一下直接跌倒。
一些不死心的馬蜂剛飛過來,陳二毛就輕松自然地從兜裏捏出來一罐殺蟲劑像是炫耀一般在唐成兵面前用力一滋,甚至還像是在打發膠一樣在頭發上噴了噴,蜂群又老老實實飛回去接着虐待唐成兵同學了。
氣的他揚手兩镖射過來,被陳二毛輕巧躲開。
一股如淵的氣勢忽然由遠及近。
陳二毛身上氣勢也凝重起來,他閃身到唐成兵跟前,飛起兩腳。
已經被折磨的痛苦不堪的唐成兵直接被踢的大口吐血,肋骨不知道斷了幾根,躺在地上掙紮不起。
陳二毛如影又飛奔過來一腳狠狠踩在他右手上。
咔嚓
清脆的斷裂聲響起,唐門弟子右手連同那架精巧的弓弩被陳二毛一腳踩斷。
“啊”
一聲慘痛的嘶吼,唐成兵身上所有的痛苦達到了頂點就連毫無神智的馬蜂都被震的簌簌亂舞。
陳二毛如魔神一般居高臨下望着他,“你來殺我時就要做好被我殺的覺悟,廢了你的右手隻是不想你幹擾我們的決鬥。”
說完他做了個出乎意料的動作抱起大半個蜂巢又鑽進密林裏逃了。
前後腳的功夫,泰利就到了現場,渾身陰冷的殺機讓任何生物都不敢靠近,他目光泛着血紅掃過地上重傷的兩人,略微一觀察幾天知道了剛才發生的情形。
他的嘴裏冷冷吐出來兩個字,“廢物”
唐成兵臉上騰地一紅又絕望又痛苦,泰利已經轉身向陳二毛逃跑的地方追了過去
就在泰利消失後,忽然一名滿臉風霜的駝背中年人突兀出現,腳下像是踩着空氣一樣飄了過來,一把撈起地上昏迷過去的眼鏡青年,手指甲在他腦門兒上輕輕一劃,就将他整個頭蓋骨完整地掀開,連一絲血都沒有流,簡直比醫院裏用手術刀開顱的醫生都要神奇。
唐成兵直接吓傻了,甚至忘卻了身上的極緻痛苦。
“空間異能者的大腦很是有營養啊”
駝背中年人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溫熱的腦幹,他的舌頭詭異的伸出來一尺多長,就那樣伸進了腦幹裏像是爬行動物一般用力吸食腦髓。
唐成兵心悸到渾身不由自主地哆嗦,他看到駝背中年人滿臉陶醉甚至發出吸溜的聲音,自己驚駭的完全失聲。
如果自己落到他的手裏豈不是要
唐成兵用力咽了一口唾沫,用左手從腰部皮囊裏捏出來一枚漆黑的柳葉刀對準了自己的喉嚨
泰利憤怒到無以複加,他腳下步伐加快到極緻,幾個閃縱就追上了陳二毛,把他逼停在一處空地。
“你的死期到了,沒有人能在我的手裏活下來”
泰利聲音很低沉,蘊含着無盡的爆發力。
陳二毛臉上同樣沒有任何慌張的樣子,微笑道,“有沒有覺得這裏很熟悉”
泰利“嗯”了一聲,向四周看了一眼。
陳二毛笑容很燦爛,說道,“這是上次你抓我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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