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若不是泰利,陳二毛也不肯能進入到黑水監獄,最終遇到僵屍哥和黑水老人,甚至還擁有半陰半陽的内丹田。
想起曾經如喪家之犬的悲催回憶,陳二毛忍不住一拳重重打在一棵老樹上,驚起無數鳥雀亂飛。
“老大我回來了”
黃毛貴氣喘籲籲爬過來,風塵仆仆的樣子,手裏抱着個黑色的匣子。
“這是老王留下的定位儀”
陳二毛看也不看道,“它已經沒什麽用處了,計劃已經改變”
他說着站了起來拍拍黃毛貴的肩膀轉身走了。
“老大你幹嘛去”
陳二毛頭也不回道,“回去睡一覺先”
夜裏的後山清冷幽靜,月光灑到森林裏,看得見星星點點,森林深處偶爾傳出一些不知名的動物奇怪的叫聲。
陳二毛此刻搬了張桌椅就大馬金刀坐在這裏,像是在等某人的出現。
桌子周圍已經扔了一地的花生殼兒,間雜着橫七豎八的啤酒瓶。
他趴在桌子上剝開花生熟練地丢進嘴裏,銳利的眼神時不時擡頭掃一眼。
“閣下既然來了就不要躲了,難道懷疑我的人品不成”
他的話音剛落,一個倨傲的男人就踩着枯枝從黑暗中緩緩走到他面前不遠處。
“我等你很久了,泰利”
陳二毛站了起來,身子挺拔的如同出鞘利劍,目光燃起熊熊烈火。
泰利冷冷清清站在那裏,身上傳出一股厚重深沉的壓力,像是大海潮汐一般,讓人異常煩躁。
“我很好奇你怎麽知道我來了”泰利聲音一如既往的傲氣十足。
陳二毛神秘笑道,“掐指一算你也差不多該到了,果不其然,叫你的人都出來吧,躲躲藏藏真無趣。”
事實上陳二毛是從黃毛貴帶來的定位儀上發現有光點在靠近,心中猜測八成兒就是泰利帶着身上藏有追蹤器的老王已經靠近了。
一句話果然試探出來。
“你的傷竟然好了,真是令我驚訝”
泰利目光射過來,心裏很是驚疑,當初陳二毛可是被他親手打成半殘,最後爲了絕後患甚至連他丹田都廢掉,沒想要現在他竟然完好無損地站在自己面前。
陳二毛哈哈大笑道,“老子我就是蒸不熟煮不爛打不破的銅豌豆,你能奈我何”
泰利強忍着殺機問道,“靈脈紅玉呢”
陳二毛冷笑回問,“我要的人呢”
泰利一揮手,兩名穿着中山裝的手下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其中一人戴着一副大框眼鏡,手裏提着一具被折磨的快沒有人樣兒的傷者,另一人肩上扛着被打暈過去的老王。
這兩名手下陳二毛再熟悉不過,一人是會禁锢空間的那個青年,另一位就是唐門弟子唐成兵。
“好了,我們可以交易了是嗎”
泰利有些迫不及待地說到,靈脈紅玉是他沖擊先天武者的唯一依仗,所以爲了不讓陳二毛産生懷疑,他真的帶來了黑傑克和王伯熊兩人。
陳二毛謹慎搖了搖頭,“把人放下,你們退後二十米”
泰利銳利的目光如夜鷹般電射過來,冷冷道,“你這是在徹底激怒我”
陳二毛撇撇嘴,“我要确定他們兩個人是不是被你做了什麽手腳,如果你不放心大可取消這次交易。”
泰利怒哼一聲,身上厚重氣勢猛然迸發,一股排山倒海的壓力透過來,陳二毛踉跄兩步喉嚨一甜直接吐出來一口鮮血。
他狀似驚恐地從懷裏掏出一個泛起紅光的布包抵在一塊石頭上歇斯底裏叫道,“你可不要逼我,不然我甯爲玉碎不爲瓦全。”
黑夜裏陳二毛手中的布兜發出瑩瑩紅光,在這靜谧當中自然有一份瑰麗。
泰利激動的手腳都微微抖動了一下,看到陳二毛竟然狐假虎威重傷未愈的樣子立馬心懷大定。
也罷,無論如何你們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等會我便将你們一一格殺。
僅僅是一股外放勁氣就讓陳二毛大口吐血,泰利直接認爲陳二毛根本就是爲了救出兩人破釜沉舟了。
他獰笑着一揮手,直接讓兩名手下将黑傑克和老王扔在陳二毛腳下,若不是怕他毀了紅玉,泰利當場便可将他們擊殺。
老王摔在地上一聲悶哼就醒了過來,看到陳二毛便抓緊說着什麽,隻是嘴裏被一團破布堵着,隻發出嗚嗚的叫喚。
“你特媽快給老子滾出來”陳二毛沖着身後林子喊了一聲,随即戰戰兢兢的黃毛貴從林子裏挪了出來,目光對上陰沉如水的泰利差點兒就腿軟坐到地上。
“帶着他倆先走”陳二毛捏着布兜的右手一直懸在大石上。
黃毛貴也不多廢話,屁滾尿流拖着老王和重傷昏迷的黑傑克就向後面林子鑽進去。
泰利冷哼一聲剛要有所行動,陳二毛又是大呼小叫道,“你們誰敢動一步我就摔碎這玩意兒,有種試試”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面對這樣的無賴行徑泰利心中抑郁可想而知。
“你究竟想要如何”他冷聲問道,向前走了一步。
“站住,我知道你後面那眼鏡男可以禁锢空間,不過這麽遠應該不在他精神力的範圍内吧,别逼我毀了它。”
泰利氣的咬牙切齒,可是愣是拿陳二毛沒辦法,他的心中泛起無限殺機,隻待得到紅玉之後就将面前這個可惡至極的家夥五馬分屍再分屍。
“說吧你究竟想怎樣”
陳二毛理也不理他,直到遠處升起一簇煙花這才稍稍回心。
這是他和黃毛貴約定好的信号,煙花升起就說明老王和黑傑克已經順利送走沒有半路被攔截。
泰利被人如此擺了一道,一張國字臉充斥着憤怒狂暴的殺氣。
他忽然想到自己從始至終都沒有看到紅玉的樣子,僅僅是布兜裏透露出一絲紅光而已。
莫名的,泰利銳利鷹眼看到陳二毛臉上露出一絲陰謀得逞的笑容,頓覺不妙。
“把你手裏的布兜給我扔過來”他又踏前一步聲音冰冷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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