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咱們到底要做啥呀”黃毛貴有些焦慮道,“老王不是說好讓咱們去火車站的出租屋拿定位儀嗎怎麽到這個鬼坷垃來了。”
“哼,這會兒他已經被泰利的人發現了快挖洞。”
陳二毛朝手心吐了兩口唾沫一撸袖子就開始掀土。
“那你咋不早說,竟然讓老王去送死”黃毛貴像是頭一次看清楚陳二毛一樣,眼神裏充斥着一種莫名的憤怒。
“你懂個屁”陳二毛一巴掌削過來,“這件事總要有個人當誘餌,你的份量不夠,隻有老王湊合,還特媽看啥看,快麻溜兒地給我挖洞。”
黃毛貴被兩巴掌扇暈了,悶悶沉沉道,“老大你該不會是想做陷進等泰利自己個兒掉下來吧這尼瑪連狗都不上當”
他覺得陳二毛簡直有些不可理喻,老王的方案反而有些靠譜。
陳二毛扔給他一把鐵鍬,冷聲道,“想要救老王就快挖,哪兒來那麽多廢話”
泰利怒氣沖沖從雲從容辦公室出來,拳頭捏的青筋暴起。
“可惡,等我得到靈脈紅玉沖擊先天武者後,必然第一個殺你”
他冷冷回頭看了一眼,便帶着一衆九五局組員手下離開
忽然他身後一名背着雙肩包的青年猛然停下來,手腕上的手表發出急促的滴滴滴。
那名組員迅速向泰利彙報道,“報告泰利組長,剛才有人成功切入國安局的安全核心密鑰。”
泰利眼睛一凜,“陳二毛王伯熊,你們逃跑也就罷了,竟然還敢回來和我作對了,很好,很好”
泰利手下這名組員不會任何異能或者古武,他的身份是一名頂尖網絡黑客,就連他都切入不了國安局的核心密鑰,可想而知操作的人肯定是王伯熊無疑。
泰利停下腳步問道,“能不能破解密鑰”
組員解下身後背着的電腦吧啦吧啦操作了一會兒便搖了搖頭說道,“這種加密高級算法要破解至少需要十二個小時,可是十二小時候後又會生成新的密鑰,強制破解隻會讓系統自毀”
“廢物”泰利忍不住怒罵了一聲。
這名組員臉色蒼白又追加了一句,“入侵者使用的網絡ip已經查到,就在火車站一家網吧裏,并且我在那家網吧登記用戶裏查看到有陳二毛這個名字”
此時老王悠然自得地進了一家叫做“自由天堂”的網吧坐下來打遊戲,甚至還叫了一份炒飯和可樂。
他知道剛才試探性地切入國安局網絡一定會讓泰利的人有所察覺,爲了得到密鑰他一定會很快出現,更何況爲了穩妥暴露自己,老王直接是用陳二毛的身份證登記開機子。
果然沒過多久,老王就透過網吧窗戶看到外面緩緩走過來的兩名中山裝青年。
老王灌完最後一口可樂,站起來迎着二人走過去。
“哈喽,我等你們很久了”老王伸了個懶腰,搞的兩名九五局幹事面面相觑。
“帶我去見泰利吧,我想他應該很期待我們的見面。”
陳二毛扔下鐵鍬滿頭大汗地坐在他剛挖好的大坑邊兒上抽煙,這片林子已經被他做了不少布置。
黃毛貴自行去了火車站的出租屋想要拿回老王所留下的定位儀至今未歸。
忽然陳二毛手中的電話響了起來,他掐滅搖頭,摁下了接聽鍵。
電話那頭隻有細長的呼吸聲,陳二毛嘴角邪笑直接說道,“我在一直等你的電話,泰利”
聲音很是平穩,平穩中流露出一種倔強,陳二毛的拳頭已經握了起來。
那邊終于有了反應,“沒想到你竟然逃了出來,想救他的命就來見我”
同樣,泰利倨傲冷漠的聲音像是宣讀審判書那樣的森嚴和無可置疑。
陳二毛眯着眼睛道,“不,你搞錯了,是你過來見我”
泰利像是聽錯了,在電話裏冷冷吐出來一個字,“嗯”
“嗯你馬勒隔壁啊”
裝比是個很費精神的力氣活,陳二毛再也裝不下去了,直接對着聽筒破口大罵。
“我艹你八輩兒祖宗的叼毛,陰陽人爛屁股,一個裝什麽大尾巴狼”
陳二毛彙集了街頭巷尾無數文化糟粕的經典國罵透過聽筒凝聚成會心一擊直接轟向了暈頭轉向的泰利。
終于那頭冷傲的聲音陡然成了火山爆發,“好,很好,我會殺了他再去殺了你,你終于激怒了我”
陳二毛一聽頓時有些興緻缺缺,原本以爲能棋逢對手罵他個酣暢淋漓天昏地暗,沒想到泰利居然隻冒出來這麽一句不疼不癢的話,有偶像包袱的人果然沒勁。
“殺殺殺你麻痹啊,你當自己是殺蟲劑嗎”
陳二毛毫不留情訓斥道,生怕泰利一怒之下真的對老王下手,忙補充了一句。
“咳咳想要靈脈紅玉就聽我的安排”
“靈脈紅玉真的在你身上”
陳二毛感覺的到那邊泰利的呼吸都微微有些急促,都忘了自己剛才被罵成豬頭。
既然他這麽在乎靈脈紅玉那就好辦了。
陳二毛清了一下嗓子道,“想要可以,拿黑傑克和老王兩個人來交換”
“嗯”泰利嘴裏又冒出來這麽裝逼的疑問句,陳二毛就開腔了,“好好說話,别特麽裝比”
泰利氣的差點兒把電話都摔掉,終究還是忍住即将爆發的怒氣道,“地點在哪裏”
陳二毛一屁股站起來,目光裏崩射出昂然戰意。
“老時間,老地方,我等你,死約定”
說完他想要酷酷地把電話一把捏碎,忽然又覺得有些傻逼,便摁了停止揣回兜裏。
陳二毛相信泰利一定知道什麽意思。
兩人唯一有過一次交手是在午夜,就是在這個地方。
他仍舊記得泰利身旁那個可以禁锢空間的大框眼鏡兒青年和唐門高手唐成兵是如何逼的他手忙腳亂毫無還手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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