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預算一千萬，其中實驗儀器設備的預算是零。”
會議室變得針落可聞。
就連準備阻止白辰将三件套加入設備談判中的賀古也被他的決定吓住了。
不出錢卻想要從三大供應商手頭獲得價值一個億的實驗儀器?
賀古唯一的想法那就是白辰帶着國寶們跑到三大供應商總部趁着月黑風高······。
相比之下，三大合夥人倒是用打量着同行的目光，不住在白辰臉上掃來掃去。
“這小哥真帥。”
“這小哥真狠。”
“這小哥真老油條。”
一毛不拔，一分錢都不出。
這裏面的水可深了。
幕後操作，私下交易，利益交換，一男二女們瞬間想出無數可能。
看向白辰的眼神也不再是看一位萌新，而是在看一個深谙圈中規則的老滑頭。
白辰收起幕布，在幕布後的黑闆上寫下了一道基礎靈能公式。
”三家供應商的實驗儀器是都從這道公式上發展而來。“
”根據我對你們官網上的旗艦型号參數，還有你們發表在期刊上的論文進度來看，你們三家對這道公式的擴展雖然各有不同，但最高靈能利用率也不會超過百分之三十五。“
”而我，有一條同樣是這道基礎公式延伸而來的新公式，保底百分之四十。“
白辰淡淡道。
三位工程師的臉色一下子變了。
白辰雖然沒有說出任何一家的具體數字。
但他百分之三十五的判斷的确是每家的上限。
能夠從并不代表各自最先進技術的商業旗艦，還有同樣藏着掖着不止一手的論文準确地判斷出各自的研究進度。
名不見經傳的白辰，是個妖怪麽？更讓他們震驚的是白辰保底百分之四十的說法。
基礎靈能公式，之所以叫基礎，是因爲它們運用的最廣泛。相對的，所有人都在研究。
别說一次提升百分之五，就是一次提升百分之一，對于三大供應商和全世界的同行來說都十分困難，都算得上值得大吹特吹的大升級。
可眼前這個别說江南大區的學霸圈子，就是煙雨市，甚至煙雨學院花鳥魚蟲系都沒聽過的白辰同學，居然說他的公式達到了保底百分之四十的靈能利用率？
三位工程師的第一反應是不信。
可基礎靈能公式這種東西。
它的靈能利用率測試并不複雜。
别說他們就是這座基地裏的普通學生也能輕易的做出來。
白辰不太可能在賀古，遊教授這兩位面前撒這種一戳就破的謊言。
”保底四成！！！“
一直沒有存在感的張南瓜霍爾二人組，突然沖向白辰。
披頭散發的張南瓜雙目圓瞪神态癫狂，原本人畜無害的科學宅男，此時此刻竟有幾分猙獰之感。
五大三粗的霍爾更是三步并作兩步，已經沖到距離白辰四米的地方。
然後，沒有然後了。
隻見左苗飛起一腳，便将霍爾和張南瓜踹到會議室的另一頭。
張南瓜不顧身上的疼痛，轉頭對賀古大吼道：”立刻通知老校長，立刻終止談判！“
“這公式很重要？”
賀古手伸進了放有手機的口袋并沒有立刻打通，而是看向了遊教授。
遊教授苦笑道：“領域不同，我不知道。”
“小田？”
田綱回以賀主管一個我也不知道的苦瓜臉。
這就尴尬了。
賀古自己也不清楚這條基礎靈能公式究竟有什麽意義。
雖然有基礎二字，但是自靈能潮汐到來後。
人類目前掌握的基礎靈能公式超過十萬條，還以每年三百五百條的速度增加着。
并不是那種可以一統靈能學科的真·大一統·基礎靈能公式。
從遊教授和田綱的反應就能夠看出白辰所說的這道公式可能隻适用于三大供應商和張南瓜二人組從事的實驗儀器行業而已。
賀古頓時打消了立刻通知老校長的念頭。
不過，白辰同學既然拿出了這個公式。
看起來他想用這公式換取價值一個億的實驗設備。
于情于理，應該暫停談判。
“白辰同學，基礎靈能公式我們不懂。”
“但是如果你想用這道公式來抵價，是不是應該先讓我們看到你這公式的價值？”
“沒錯，總不能你說保底百分之四十就百分之四十吧。”
一男二女提出了他們的條件。
“是這個道理。”
白辰點點頭。
“住手，你不能把公式拿出來。三大供應商可不是好鳥，就算你拿出半條公式，他們也會根據你洩露的信息利用他們強大的學霸研發體系，進一步推理出完整的公式。”
“到時候你不但拿不到你想要的東西，就連你的公式也會被他們搶先一步注冊，然後用他們的訟棍團隊反過來威脅你！”
張南瓜瘋狂的咆哮道。
“我去，這家夥怎麽如此精通我們三家的業務？”
“這貨也是咱們的前員工？”
“太熟悉我們的手段了吧。”
一男二女交換了一下眼色。
可誰都對這狂暴的科學宅男沒有任何印象。
難道他被我們三家坑過？一定是這樣。
一男二女腦子轉得飛快。
試圖找到一個讓白辰拿出公式的辦法。
突然白辰拿起了筆，在張南瓜痛心疾首的目光下。
刷刷刷，寫了三個變量。
張南瓜不住跺腳。
他指着白辰，聲音充滿了不聽好人言的憤怒。
“你怎麽這樣！你腦子有坑嗎！”
賀古和遊教授也被白辰突如其來的行爲吓住了。
三大供應商有沒有幹這種事，他們不知道。
不過靈能學術圈子裏的龌龊，甚至比傳統學科裏更多。
上到逆天級強者，下到普通人，靈能大肆開發了學霸們的大腦，也讓勾心鬥角的算計能力同步提高。
每一秒鍾就有剛進入圈子裏的萌新被坑。
如果這公式真的這麽重要。
以賀古遊教授對三大供應商的認知。
他們絕對可以幹得出強奪白辰成果的惡行。
這時，偷偷拿出紙筆，和攝像頭記錄的三位一線工程師，就像是被踩到尾巴的汪汪汪。
他們從椅子上原地跳起。放聲大吼：“停手，快停手。”
“别寫了!”
“住手啊！”